相处久了,随着年纪的增大,那个整天忙里忙外,又什么事都做的很好的男孩子一天天的走进李惠安的心里,班行远也总是能在和那位姐姐相处的时候体会到别处没有的安宁。两个人都是相貌不俗,学习也都很好,在一起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和谐。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大人们对两个孩子知根知底,知道两个人都是极稳重的性子,不会做出格的事,也不以为意。惠安妈妈性子稳重中带点跳脱,时常调侃:“回来了,小两口。”李惠安也是温婉中带着几许泼辣:“知道了也不见给我准备嫁妆。”每次倒惹得班行远面红耳赤。
就这样,忙忙碌碌,笑笑闹闹。两个人都成年的时候,谁都没有开口说那句话,那个字,但都知道彼此就是对方今生相伴的那个人。即是相濡以沫,也有一眼万年。
回归故土后,老爷子和以前的老友重新联络起来,虽然说不上宾客盈门,也是三五不时的有人来串门。追忆往事,班行远听到不少老爷子年轻时的逸闻,心中那个庄重严肃的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出身名门,才华横溢,加之外貌英俊的老爷子当年也是风流人物,一些韵事也是轰动一时。投身队伍后,就将过去的种种全都抛了下来,在半岛的那些年一个人后来加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有次陪爷爷参加老友聚会,说到兴头上班行远也跟着没大没小:“老头子,在半岛那么些年就没遇到动心的?”“那种情况下谁顾得上这个。”老头子说的轻巧,班行远到底没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隐藏的很好的怅然,倒是被李惠安看在了眼里。
有一回趁着班行远外出的时候,李惠安和老爷子闲聊的时候就问起了一些事。她知道这些事情有班行远在老爷子是不会说的,就她自己在的话就有可能了。孙子和孙媳的地位当然不一样了,在这点上李惠安可是拿捏的死死的。就问老爷子:“爷爷,在韩国的时候就没有发生些什么难忘的事情吗?”
这些日子,李惠安总是明里暗里说一些奇怪的话,让他想起了一直很好的忘记了的一些事情,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让这个心灵通明的丫头看出来什么。就打马虎眼:“除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捡到了行远,辛辛苦苦的拉扯大,还能有什么难忘的事?”
“当然是落难公子与富家大小姐的事情喽。”李惠安调皮的说:“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帅老头。那时候爷爷三十多岁正是最富有吸引力的年龄,以爷爷当时的风采,在那个国家简直是,嗯,用行远的话就是叫什么降维打击。真要是说没那个小姐姐看上爷爷,我是一点都不相信。我可是从常来串门的那几位爷爷那里听到过不少爷爷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爷爷你就痛快一些说吧。瞒着行远也就算了,连我都不告诉,可是会让你的孙媳非常伤心地。”
老爷子无奈的看着这个丫头:“还没过门儿的就整天孙媳孙媳的,也不害臊。”
“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随后李惠安眼神不善的说:“还是说行远或者是爷爷有了其他的想法?”
“真受不了你这丫头。”说完老爷子停了下来,像是回忆过去的事,又像是在犹豫。
李惠安知道戏肉来了,无比殷勤的给老爷子泡了一杯好茶,安静的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老爷子,等着他讲那些风流,咳咳,是那些难忘的事。
老爷子在那里静坐了不短的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那个时候身体刚刚完全养好,部队也联系不上。还好入朝之后我韩语学得不错,随便编了一个什么身份,家人都不在了,背井离乡什么的。因为那场战争的原因,这种情况非常的普遍也不用担心身份会暴露。反正也已经是这样了,干脆四处的转,就当是在异国他乡游玩。虽然没有什么正当的工作,但也有谋生的办法。累了就在一个地方暂驻,兴起的时候就四处游玩。也还不错。”
老爷子停了下来,李惠安很有眼力界的把茶子递给了老爷子。喝了口水,老爷子继续说了起来:“那时是一个春夏之交,天热起来了,是那种舒服的热,而不是七八月的严热。我游历到一个小城,向当地人打听了那里的名胜,就过去了。那段日子就是那样,手里有了些钱就四处游玩,没有钱的时候就找一份闲工。”
老爷子喝了一口水:“去到那处名胜的时候,应该是一家子的人正在郊游。一看就是当地的名门大户,而且应该也算是书香门第。几个不满双十的孩子正在用汉语吟咏着春天的句子。我也是突然兴起,就随口唱和了几句,没想到竟引起了主人家的注意,见我一个人,就邀我同游。你也知道我也是不拘小节的人,便答应了下来。一番交流倒是让那位主人颇为认可。其间不少碑文石刻什么的,我也随口对那些文字、书法进行了点评。这个国家的文化什么的虽然也颇有可取之处,但倒底底蕴差了不少。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看到不足从来就是直言不讳,倒让那家的主人颇为惊异,也是交口称赞,引为知己。”
老爷子停下来回想了一番,说:“得知我正在四处游历,那家主人便主动邀请,让我到家里暂住,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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