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更流畅,感觉就像是发电换了一根电阻小的导线,窜出去的炽金熔流能有半尺长,吓得看新鲜的法案和尚赶紧又往后挪了两步。
“嚯,真不赖啊!”他挺佩服的。要知道这个鲛人小妞接受培训的时间根本没多长,就算是背课文,能背下这么多东西也不容易。
“金、银、铅、汞,最常用的就是这几种金属。”白诺继续说道。
“汞,水银?靠!”陆昭君差点一激动扬手把战壕刀扔出去八丈远。谁不知道水银不但有毒而且容易挥发,这帮死狗异种果然就没一个正常人!
“不用担心!”白诺狡黠地笑了,“不要用常规眼光看待炼金术,水银也可以很稳定,不会中毒的。”
“这样啊。”陆昭君手一僵,若无其事地收起战壕刀。
小娘皮!看着鲛人小妞笑得花一样,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加强一下知识储备,不然实在太容易丢人现眼了。
“我说,别在这杵着当木头人了吧。”法案哪知道合伙人正准备发愤图强,他看着地上的尸体一脸苦相,“毕竟是出了人命,咱们总不能就晾在这闲聊吧?”
“别急。”陆昭君也不准备继续钻研战壕刀了,卷起袖子弯腰检查了一下疤瘌头壮汉的尸体。
不需要太复杂的检查,他也立刻发现了值得玩味的地方。
疤瘌头到死都没有使用过拳头之外的武器,包括昨晚那两个倒霉蛋也是赤手空拳,让陆昭君一度以为这几块货在异种里只能算不入流的小瘪三,只能两个肩膀扛个脑袋玩命。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疤瘌头右手虎口一层老茧,肩窝也覆盖着厚厚的死皮——很明显,这只能是长年累月使用枪械留下的痕迹。
“有什么新发现?”法案好奇地凑上来。
陆昭君扛麻袋一样扛起已经榨干剩余价值的尸体,甩开膀子一扔,尸体立刻顺着山坡骨碌碌滚落下去,茂密的草窠遮掩了一切痕迹。
他把新鲜出炉的发现一说,立刻让法案和尚和白诺都变得神色凝重起来。
“没想到,还真有点东西。”陆昭君悻悻地揉了揉自己的虎口。
当年他训练也挺辛苦的,但虎口也只是粗糙了一点,从来没练出过茧子来,那是只属于个别老兵的荣誉勋章。
“是不是捅大娄子了?”法案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绿豆小眼。
“也许吧,杀都杀了,现在操心这些有鸟毛用。”陆昭君抢过他胸兜里的烟盒,自己叼了一根。
“那你说操心什么有用?”法案气得够呛。
“比如怎么照顾他们留下的寡妇。”陆昭君一脸悲天悯人,用指尖流焰点着了烟卷,吐出一道袅袅的青烟。
“骚瑞,忘了还有女士。”看到白诺皱了皱鼻子,他歉意地点点头,抽气泵似的又猛抽了一口,烟头往地上一扔。
“你不抽能不能别糟践东西!”法案心疼得要命。
“土鳖,假货!”陆昭君哈哈大笑。
“先回去,回去再说。”他耸耸肩一脚碾死了火头,拽起当俘虏的小老头,大手一挥带头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