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昭君用余光在纤细的腰上瞄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把贼眼放飞向远方,无辜地耸耸肩开始装傻充楞,“不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我以前又没接触过这些。”
这事他自己都拿不准是好是坏有没有后遗症,就像一条不想被人看到的底裤,天然抗拒着每一只伸进来的手。
“奇怪,真的有点奇怪……”白诺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大乌龟伤得不轻,挺可怜的,要不小白你去帮它治治伤。”老陆一阵心虚,可不敢让她再琢磨下去,赶紧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
“它不会咬我吧?”白诺不情愿地嘟起小嘴。
“不会。”陆昭君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你看过它的眼睛就知道,很通人性的,肯定不会再随便攻击人了。”
“陆哥,你这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鲛人小妞这下更不情愿了。
“其实白小姐不用担心。”金录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那头大龟鸟首、虺尾、音如判木,也就是头像鸟,尾巴像毒蛇,声音像劈开木头,应该是一头旋龟,算是一种相对常见的虚界生命,吃水草的,出名的性格温和,轻易不会攻击人。”
“温和?那它怎么会主动袭击尸傀。”白诺还是将信将疑。
“多半是它们早就有过节,虚界生命智力普遍不低,会记仇也不奇怪。而且就算它会攻击别人,也绝对不会轻易攻击白小姐。”
“这是为什么?”这下连法案和尚也好奇起来。
金录的解释颇有无厘头色彩——“因为同为水族,天然会有亲切感。”
“鲛人,旋龟,别说还真都是水族。”法案和尚一愣,差点乐得当场喷饭,“不过老金,一个海里的,一个河里的,怕不是还隔着一层?”
“那没什么要紧的,跟水里含不含盐分没有任何关系。”金录连连摇头。
经受过专业养成的就是不一样,这番话和某人的唯心主义胡扯比起来,毫无疑问高下立判。
“对了小白,你不是只有在水里才能变鱼尾巴吗,现在正好有条河,要不要去试试?”陆昭君不甘寂寞地插嘴,试图找补回一点。
这句话起到了彻底的反作用——白诺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腰带,睁大眼睛用饱含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陆昭君一眼。
“流氓!”白诺气鼓鼓地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向远处的旋龟走了。
靠,原来鲛人变鱼尾的时候不能穿裤子,也没人告诉我啊。陆昭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简直太无辜了。
看到金录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他抱着胳膊面板起脸孔居高临下地瞪着,直把这个狈人瞪得再也笑不出来了,才狐疑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那是旋龟?”
要是知道那头大乌龟竟然该死的生性温和,他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冲动急着上去了。现在想想,陆昭君觉得巨龟上岸说不定真是冲尸傀去的,怎么也应该观望观望再决定动不动手。
“这真不能怪我啊。”金录一脸苦相,“一般旋龟最多也就能长到磨盘那么大,这头实在太超规格了,我一开始根本不敢认啊。”
“姑且信你一回。”陆昭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别磨蹭了,赶紧去把金帐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