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从车窗跳出来后,我几乎是被涌动不绝的流沙,直接推到沙坑里的,车辆翻滚带动起的沙尘遮住了我的视线,只觉得自己被流沙带到坑底之后,身体又凌空失重朝下面掉下去一段高度,幸亏底下有黄沙垫着,不然够我受的。
我挣扎着从沙堆里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沙尘,周围一片漆黑,分辨不出落进了什么地方,大量的流沙正从头顶滚滚流下,我摸黑往旁边躲开,就听到上面有人喊道:“老关,关沧海……”
我一听是司马的声音,就回了句:“我还活着啦”。
等头顶的流沙落尽,借着上方的小口子中透进来的光线,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盐碱层下面,盐碱层下面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而且在上方的口子上,还有根登山绳挂在上面。
过了不久,一个胖屁股遮住了口子透进来的光线,接着司马就从上面爬了下来,司马用手电照着灰头土脸的我,见我没事嘿嘿笑道:“害胖爷我白担心一场”
我拿过司马手上的手电,没好气的说道:“得了胖子,要不是你把小爷挤出去,我能跳车吗?幸亏我身手不凡,当即跳了车,不然等车翻个身压到下面,八成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司马堆着笑容,一脸歉意的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我一看是养活万宝路,接过叼在嘴里,就在司马给我点烟的时候,忽然身后一把手打掉了司马手中的火柴。
我一看宋尚祖也下到坑里,司马刚要发怒,就听到宋尚祖说道:“关小哥,你拿鼻子闻闻这坑里是什么气味”。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疑惑道“是硫磺?”
宋尚祖摇摇头说道:“不是硫磺,是岩硝,可能这里的土层中含有硝脉,再加上这里空气不畅,碰到火星的后果不用我这个老头子说了吧”
我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还有这种见识,随即将嘴里的烟卷加在耳朵上,冲宋尚祖微微一笑,这时又从口子处下来两人,其中一人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丢弃的食物包装袋。
在发现食物包装袋的后面,有几处沙洞,顶上的盐碱层也支离破碎,盐碱层底下的空间多数被顶上灌下来的流沙阻塞,绕过流浪洞后,发现这个盐碱层地下空间的尽头,有几座高矮不等的夯土墙,墙下有一处被黄沙掩埋的残破洞窟。洞里黑色弥漫,沉浸着腐朽的死亡气息,在外看不出是古城遗址还是墓穴。
司马有些迫不及待,打着头灯埋下身子钻了进去,我跟在后面钻进去,用手电一照,只见洞窟内部方正,三面塞着条砖,有一面被石门堵着,穹顶隆起成圆形,最深处的土墙上,还存留着一些古彩斑斓的壁画,描绘的都是些西域风物,也不知这些壁画在这地方存在了多少年头,颜色竟然还是如此鲜艳,仍在这片饱受风沙侵蚀的废墟中,蛊惑着前面的谜语。
古墓墙壁上洞口,边缘处挖掘的痕迹陈旧,不是近年所留,显然不是昨天出来勘察的人员所留,墓室内的东西早被盗墓贼洗劫一空,仅剩下一些带不走的壁画。
司马一看没什么奇珍异宝,顿时没了刚才的兴致,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后,忽然冲我喊道:“老关,快看”。
我凑到司马跟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是墓室的石门,在石门的边缘处有崭新的翘痕,这门被人撬开过,而且是从里面撬开的。
“这帮人闲的没事干,撬开石门后,还他娘的顺手又给合上,这脑门被驴踢了”司马用手抠了几下石门,眼见石门纹丝未动,郁闷道。
此时我也心中好奇,这些翘痕很大可能是昨天出来勘察的人员留下的,我掉下来那个口子处的登山绳应该是他们下来之后没取走,不过这帮人撬开了石门,干嘛又把它关上,难不成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