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想起一桩事,回头看向无月,“闫将怎么死的?”
安顺当初跟着孙岚之离开,两人辗转间也相处了月余,怎么会落到战场相见的地步?
“孙岚之原本就是琅琊的军师,此次云倾亲自带兵,自然要让他随行出谋划策……”
无月将安顺之事简而言之的告诉她,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无从得知,只能讲个大概。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云璃沉思片刻,道,“安排十个人贴身护着安顺,安排两个女子随行左右,若她有异议,便提我的名字。风吟这边,有任何动静立马上报,不得隐瞒。”
“您不回风吟?”
她摇了摇头,“冷魂玉的事得有个决断,我还要回一趟琅琊帝宫。等我了了琅琊的事,你们四个随我前往姒女。”
无月怔愣一瞬,四人随行……主子是想以无令的身份前往姒女。
“主子您前往姒女……”无月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云璃不语,阖上双眼小憩。
月书萱是姒女送给昭文帝的女人,既然风姨以月书萱好友的身份进入皇宫,那风姨跟姒女定有牵连。
见她不愿多说,无月替她燃了安神香便在一旁看医书。
主子行事,自有决断。
凤微澜的人一路将云璃等人送到虞山外便上请离去。
……
昏暗的密室中,从巴掌大的窗口透出一缕光来,落在被铁链压锁着的两人身上,墙边摆放着一张桌子,各式刑具密密麻麻摆在上面。
这两人垂着头,跪在地上,一身白衣早已被血色染透。
咔擦……
石门挪动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其中一人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腥,眼神疲惫而又绝望,他强撑着眼睛看向门口,当一片红色衣角映入眼中,他瞳孔微缩,恐惧和后悔在眼底蔓延。
随着红衣男子进来,身后的人赶紧把一把椅子搬进来,云璃缓缓坐下,一身红袍宽松的套在身上,脸上那张银面具将她那张脸遮的严严实实,手中一柄浑白玉骨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手上拍着。
诉生站在她身后,如一尊冷面杀神,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人。
“江亦。”
低沉而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缓缓撞击在那人心上,声音虽小,却带着致命的压迫。
“公子,属下在。”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应声道。
“你可还记得,当初自请看管冷魂玉脉时说的话?”
“属下记得……”
“是吗?”
她眸光意味不明的落在江亦身上,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一旁低垂着头始终没有抬头的人。
“本公子别的记不大清了,但隐约记得你信誓旦旦的同我说,定不负公子所望,必不会有半分闪失。”
江亦低下头,此时恨不得能两刀杀了自己,仗着公子信任,每月昧下一些送出去,私以为不会被发现,却如何也想不到江双背后在做什么。
“江双……江公子。”
云璃身子前倾,手中玉骨扇抵在江双下巴,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江公子铮铮傲骨,潇洒不羁,现在又作何感想?”
见他死抿着唇不说话,云璃挪开玉骨扇,接过诉生递过来的手帕仔细的擦拭着扇子,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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