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铖见状大窘,极力缓声,道:“怎么哭的更凶了?我怎么做你才能不哭呢?好了,对不起嘛。”
但见赵妗并不理会,他灵机一动,对着天空,道:“苍天爷爷,弟子段铖求求你,帮帮忙,向女侠小矜转达我的歉意,不要让她哭了。我知道小矜是关心 我们安危,才大义等候,我却不知好歹,出言不逊,惹她哭泣,实在是悔不当初!哎,若时光流转,我再不如此了。哎!苍天爷爷,您快点传达吧。”
赵妗哭声渐止,破涕而笑,擦去眼泪,也朝向天空道:“天空爷爷,麻烦您告诉可恶的段铖,花言巧语本姑娘不听。”
段铖见此行略有成效,对天又道:“苍天爷爷,我收到了您的转达,请告诉妗儿,我段铖绝不是花言巧语,我说的每句话都会去实践。”
赵妗乃是急性,闻言直转过来,问:“那你以后还来欺负我吗?”
段铖对她之语大不认可,但又怕她再哭,于是谨慎而问:“我好像没有欺负你吧?这可不能乱说,我好歹也是未来的段大侠,怎么会欺负弱女子?”
赵妗不豫,道:“我说欺负就是欺负,你就不如风哥哥,温柔体贴,还什么段大侠,才不会是咧。”
段铖也是不快,道:“好好好,你说是就是,不过这跟大哥有何干系?你若是有曦儿姐姐一般温柔,我也会像大哥那样体贴你的。”
赵妗有些恼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温柔?我又不用温柔给你看!再说谁要你来体贴?”
段铖见如此下去,只是无休无止地争吵,于是道:“好了,是我眼力不好,你本是温柔,我却没有欣赏到,好不好?咱们回去再讲啦。我的大哥,你的堂 哥还受着伤咧,赵女侠?”
赵妗听凌风受伤这才暂忍争吵,一手推开段铖,径自朝凌风而去,段铖随后,无奈叹息。
却说赵妗生气,一路不语,倒也令段铖无聊至极,几番想要逗趣,又终怕失了面子,强忍沉默。
临近汴梁之时,凌风却要进城,段铖明白其意,但见他伤势很重,于是劝道:“大哥,我知你挂念曦儿姐姐安危,但眼下入城绝非良策,还是等你伤势复 原再来吧。”
凌风却连连摇首,道:“我答应过曦儿,不让受一丁点苦,现在他落入阉贼之手,我不放心。这伤一时半会好不来,我等不及。你和妗儿先回去,不能让 她置于险境。”
赵妗听凌风张口闭口都是林曦,也不知为何心下一动,出口道:“我同意去救曦儿,而且我也要去。至于你,爱去不去。”
段铖见状,实难劝动,又想冰火二圣不在城中,以他现有功力,保护他们撤出还是绰绰有余,于是也点头称是。
他将凌风置于地上,检视伤口,好在肩头只是为内力伤及皮肉,并无血燃指力侵入体内,稍事疗护,暂无大碍。可手掌炙骨之伤却是严重,段铖也是束手 无策。
凌风自行调息真气护住伤势,又得段铖简易包扎,勉强可以忍耐。
三人来至汴梁城,径直奔向东巷,来到王继恩府第,寻了附近茶摊坐下,商议对策。
段铖当先提议:“大哥和妗儿,你们先留在这等候,由我进去打探一圈,再做定夺。”
未及二人回复,突见座下多了一人,插言而道:“非良策!”
三人一怔,瞧眼一看,却是识得,原来是曾绍龙。
段铖一喜,问道:“曾兄为何在此?你不是去接御虚道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