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宫外连庆三日,大典才拉上序幕。
秋渐浓夜渐长,御花园的桂花幽幽飘香。
三日后的早朝,是萧北沉第一次登上羽阳宫的龙椅。
一身玄紫色朝服,绣着金丝线的长龙,至衣摆处盘旋半身,年轻的帝王长身玉立,俊逸冰冷的面容淡然看着下方,满身帝王威仪。
朝臣三呼万岁,宫人拔尖了嗓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只那启奏的第一人就触了新帝的霉头,礼部尚书顾年成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也算是两朝元老,为人正直不阿,只略有古板。
“启禀大帝,如今大典已过,根据羽国祖制,这新帝登基,后宫除帝后娘娘外,还得配备两名嫔妃,牵制后宫,保持平衡,且为大帝开枝散叶。”
顾年成一声墨青色朝服,脸型瘦削,白色胡子给这老臣添了一丝固执与自傲。
萧北沉冷眼看着他,嗤笑一声,只凉凉丢出两个字,“废了。”
霎时,下边阵阵小声吸气的声音,虽知帝后之间情深义重,但这毕竟是祖制,也可以协调协调,纳两个妃子什么的,一月只宠一次都行呀。
顾年成脸一下红成了酱色,文人清高,礼部的人自小就是浸染在繁杂的宫规里,一生遵循祖制活着。
萧北沉不是肆意妄为的人,只是后宫一事又与这皇位,于这天下兴亡有多大关系。
嫔妃过多,子嗣过多,除了染血的夺嫡之路,又有何意义。
祖制礼法从不是他萧北沉治理天下的倚仗,弃其糟粕,推陈出新才是上策。
“安静,朝堂之上不可妄议。”宫人出声打断下面嘀嘀咕咕的声音。
大殿内一时静了下来,顾年成还不退回列队中,手在身前紧捏成拳,“大帝今日初初登基,怎可第一日就废了祖制!于理不合!于理不合!”
顽固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萧北沉摇了摇头,抬眸,“又当如何?”
“这……这!”顾年成一下说不出话来,被后边的朝臣拉回了队中。
顾年成虽死板顽固,但为人清廉,一心为国,萧北沉不欲惩戒于他。
周老太傅站在左侧一位,淡定地抚了抚胡子,脸上露出一抹看热闹的笑。
想当初他对太子妃意见颇多,但天玄宫一事后,太子妃娘娘耗尽全身灵力守了这羽国的江山,他早就认了这人。
更何况什么开枝散叶,这娘娘肚中还有孩子,这些人着什么急。
剩下的大多臣子,摇头,这大帝的家事,咱不掺和不掺和。
“朝堂更迭,祖制虽重要,但这百年前的祖制,确实该变变了。”
周老太傅悠悠然丢出一句,剩下几个跃跃欲试的文臣都闭了嘴,周老太傅可是三朝元老,文臣之首,他都发话了,至少,今日这朝堂上也无人敢说什么了。
萧北沉看了他一眼,嗯,太傅不愧是太傅。
……
日上三竿风露消,丝丝桂花香气从窗外透进。
床上的人嘤咛着醒来,只觉得喉间像火烧的一般难受,皱眉缓了缓,才出声叫了听雨。
“娘娘,娘娘您醒了。”
听雨连忙去壶中倒了水,送至床边喂她喝下。
温水入喉,消散了几分哑意。
锦被滑落一点,她身上只着了薄薄的白色纱衣,露出半边香肩,满是星星点点。
只一眼,听雨全脸都红了,温无月顺着她的目光瞧了一眼,眉就皱了起来。
三日,她一连被殿下折腾了三日,连这寝殿都没出去,吃食都是宫人送进来的。
哼,不让她起身,不让她下地,沐浴也得他抱着,寝殿内的那些衣物被殿下换了个遍。
粉色纱衣,红色肚兜,坠着铃铛的首饰簪花。
气,问就是生气,殿下顶顶坏。
腰又酸又累,再也不给他生宝宝了,再也不理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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