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十八年。
太子殿下萧云瑞的二十岁生辰。
宫中热闹了一夜,一向冷静自持的太子殿下终于被枭羽营的申冀和周鹤几人灌醉。
想来几人也是长辈,那酒嫌宫中的白玉杯盏不够爽快,都是拿碗喝的,萧云瑞自当奉陪。
太子东宫内架起了火堆,不足三月的小羊羔烤得喷香流油,弯刀一切滚烫着塞进嘴里,再压一口清冽的酒。
帝后来了一趟,只喝了一杯,便相拥着离了东宫,走前只偷偷交代周鹤,务必把念儿灌醉。
两人回了凤梧宫,当即换了身寻常衣服,便一道坐上了殿外的马车。
“殿下,可将我写的书信放好了。”
萧北沉将人揽进怀中,“自然是放好了,同玉玺、诏书放在一起,念儿明日便能瞧见。”
温无月露出个狡黠的笑,这后位做了十八载,殿下也当了十八载的大帝,现下两人也该去过属于他们的日子了。
第一站不约而同,两人都想到了乌月城。
马车出了宫门,一路南下,只带了影五、影六两人。
一路行着,温无月便同殿下讲了当初追在他身后发生的所有事,只道是唏嘘。
“想来影十一下手还真狠,亏得殿下回来寻我,”
萧北沉将人抱在怀中,大手托着她的腰身,反复揉捏,逐渐往下。
小人儿被揉地舒服,闭上眼昏昏欲睡。
马车一直往前,萧北沉掀开车帘说了个地方。
影六眉毛一挑,跟另一边的影五交换了个神色。
两人靠着双眼无声的交流着。
“五哥,殿下为何要去那处?”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影五眨了下右眼,又眨了三下左眼。
影六双眼怒瞪,狂眨了七八下,“若五哥告诉我,今晚定然给五哥买酒。”
“不过是夫妻之间回忆当年,那么重要的第一次,自然再去体会一番。”
影五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要抽抽了,这什么破暗号,下次换一个。
“第一次?第一次遇险?第一次摔下山崖?这有啥好怀念的。”
影六挠了挠脑袋,想当初殿下从崖下飞上来,娘娘都受伤昏迷了,这还去怀念。
影五闭上眼,懒得搭理,朽木不可雕也……
马车停下时,萧北沉抱了睡着的人下来,挥了挥手,让影五影六自己寻地方呆着去,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放下了殿下要的披风和两壶清酒,麻溜的驾着马车滚了。
时值夏初,天气正暖。
萧北沉一勾披风,抱着人下了山崖,那山洞与当初差不了许多,只是洞口的藤蔓又长得茂密。
灵力在指尖凝聚,将洞口的藤蔓清理了干净,怀中的人揉着眼睛醒来.
只一眼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殿下可没说要来这里,还以为会直接入城。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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