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四周环绕的山峦高处,不知从哪里突然飞出了一大群的鸟儿。
这些飞禽盘旋在傅凌云头顶的高空,不停的鸣叫着,声音悦耳。
其中不光是有人们常见的大山雀,还有棕头鸦雀,以及一些十分罕见的彩背伯劳。
总之,以往十分难见到的珍奇鸟儿,这下子像是炸窝了一样,全部飞了出来。
百鸟环空,此等异象十分壮观。
不少苗寨的老人都是老泪纵横,因为这种奇景,他们也只是在祖训中看到过而已。
几百年来,寨子里出了数位先贤,却无一人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
任重明也缓缓闭上了双眼,就算是傅凌云无法救活田荷,他也心满意足了。
因为他知道,祖上的传承终于能够发扬光大了。
看着傅凌云,任重明相信这个男人会让祖宗的传承,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田荷苍白的容貌明显的红润了起来,呼吸声也尤为明显。
而眼下,天上的那群鸟儿有一些甚至已经飞落而下,立在了傅凌云的肩头或是脑袋上,也有一些落在了桌子上。
似乎在这些小东西的眼里,傅凌云只是一截木桩而已,并非是个活人。
又过了片刻,田荷的呼吸开始转变为悠长的鼾声。
傅凌云眼中的绿光也缓缓消散,他收起双手,身影略微有些踉跄,额头上满是汗珠。
不过,他的脸上最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能感受到,田荷体内的脏器都已经恢复了最健康的状态。
“没事了,也许再过几个小时,她就会醒了。”
迎着数百道期盼的目光,傅凌云轻声说着。
“哇哇哇!”
没由来的,任重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甚至连周围的鸟儿都被惊吓走了,展翅高飞。也有一些鸟儿,似乎十分留恋傅凌云身上的气息,不愿离开。
最后还是傅凌云亲自将它们给放飞了。
看着任重明痛苦的表情,傅凌云多少有些理解。
苦苦厮守了半辈子,如今终于得愿以偿,往日的哀愁和痛苦,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其中还有他这些年一直对爱人的思念。
寨子里的人则纷纷走上前,对傅凌云嘘寒问暖,神色十分关心。
因为此时,傅凌云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有些精力消耗过度了。
大家对傅凌云都带有一种恭敬和关爱的态度,傅凌云倒也淡然处之。
现在的他,在所有人的眼里,不光是祖传苗异新一代的宗主,更是自苗异传承以来,最年轻的先贤。
哪怕是其他先贤,也从未有人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掌控了生之力。
看着被老少爷们团团围住的傅凌云,任盈盈开心一笑。
从现在起,傅凌云才算是真正成为了苗寨的人!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在十几米外,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静静的站在原地。
目光先是望向了任盈盈,眼中暗藏着深深的爱慕,等看向傅凌云时,则表情一暗,双拳紧握。
傅凌云享受着大家给予的热情,眼角不经意间瞥向了一旁的任盈盈,接着,给她打了个眼色。
任盈盈脸色一红,怒了努嘴,示意他没正行儿。
任重明坚持要守候在田荷身旁等她醒来,大家也不愿扰他,便相继离开了。
傅凌云趁人不注意早就溜走了,再待下去,他恐怕就脱不开身了。
大家都拉着他去家里吃酒,他独自一人根本分身乏术,真要是应了全寨的人,这酒他最起码也要等一两个月才能喝完了。
“哎呀,阿妈一会儿就醒了,我要等她。”
离开之前,傅凌云将任盈盈拦腰抱起,急匆匆的朝她家跑去。
任盈盈当然知道他这么猴急是想干什么,不禁挥起粉拳捶打在傅凌云的胸口。
“想见岳母大人,今后有的是时间。这个节骨眼上,还是留给岳父和岳母两个人独处吧,我相信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傅凌云哈哈一笑,“我救活了岳母大人,你怎么说也要犒劳犒劳我才是啊!”
“这些日子没见,我都想死你了!”
说着,傅凌云的手不着痕迹的拍了一下任盈盈的圆臀。
“你要死啊,再忍一会儿就到家了,被人看到多不好。”
任盈盈的脸像是个熟透的大苹果一样,脑袋埋在傅凌云的胸口,声若细蚊的说着,“你刚治愈了阿妈,现在一定很疲惫,我看那事儿还是等一会儿再说吧。”
“疲惫?一会儿到了床上,你就知道我的精力有多旺盛了。”
听着傅凌云不羞不臊的话,任盈盈心中的浴火也被勾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下身已经被一根滚烫的东西给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