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特殊的光环,谁都会被另一个带着光环的挤下神坛。
“有权有势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权有势的一家独大。”辰老三爷蹲坐在老宅子的门口和瞎眼老人对弈,枯树、风吹、一副早已磨没了棱角楚河汉界的棋盘、两对没了字的棋子。
辰老三爷棋风如人,凌厉狠辣给人如潮水般的压迫感,“老孙子,你没瞎的时候赢过我一盘,还是你耍赖偷我的棋子,算算几十年过去了,这副棋都快被咱们手谈成灰,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赢我?哈哈哈。”辰老三爷的老手摸着这腐朽的不像样子的棋,脸上看不出明暗。
“是啊,辰三狗,我还记得这朱红的门鎏金把,当年不就拿这门做赌注下棋的么,我当年没瞎的时候,就看出几十年后的京都都是你辰家的人实在厉害,你还是连扇门都不给我,你啊你啊。”瞎眼老人凭着记忆将手指向辰家老宅的大门,嘴角一撇。
“可惜啊,这门和这时代脱节了,老孙子,你当年明眼看出我辰家未来,现在呢?你能用你瞎了的明眼看看我辰家的未来么。”辰老三爷捻着手里把玩许久的棋子,“左车横三。”
“时代如巨轮,人如蝼蚁,不是被迫玩命的跑,就是顺从的被碾死,总会有新的背着老的跑起来,我让莫言跑得慢了。”瞎眼老人一脸的凝重,熟练的将棋子移动,“马跳左二。”
“你说说你,什么狗屁快慢的,他要是扔下你,就只说明一件事。”辰老三爷心里琢磨着棋路,“他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这样的人,走不了太长的路,走不得太宽的道。”辰老三爷摇摇头。“这么走你可就输的差不多了,老孙子,右马跳横二,将军。”辰老三爷一扒拉棋子,好奇的看着瞎眼老人,“今天怎么下棋之前拉肚子?”
“结束。”瞎眼老人将对着对方老将的棋子直接落在辰老三爷的老将上。
辰老三爷一愣,“你一个炮怎么吃我老将?”
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对视,孙老爷子紧闭着的双眼,如今竟隐隐有明亮之感。
“你知道它是什么子?什么字都没有的棋子,你怎么决定是炮是车?”瞎眼老人仙风道骨的捋着白须,笑的两撇胡子颤个不停。
“好棋好棋,老孙子,就你能和我下两手!好棋!哈哈哈哈!”辰老三爷开心的大笑,对着瞎眼老人一拱手,“我去吃饭,受教了!”抬脚就走。
“辰老狗,这次给我个门可否?我孙某人还是可以代表孙家的,我临死前想推莫言一把。”瞎眼老人起身,抖了抖自己的唐装,对着辰老三爷鞠躬。
辰老三爷连忙回头将瞎眼老人扶起,“孙家出手帮小三,孙家得到的不只是门。辰思海说话落地定钉。”
辰老三爷送别了瞎眼老人,掏出了烟袋巴兹巴兹抽了两口,一脸怡然,对着天空自言自语,“小三呀,我就能在你背后做到这些了,京城八大家有一家在你的船上了,千万别翻船啊。”
另一旁正在刷牙的辰安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差点被自己的漱口水呛死,暗骂一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现如今我们的辰小三爷正准备去自己的新产业月夜馆走动一下,自从揣着份始终滚烫的合同,他已经忍不住去自己的地盘游荡游荡,毕竟三爷也大牌了,明星了,需要点偶像包袱了!所以去接替那个回家可能一病不起难以人事的倒霉蛋。
见到镜中俊俏非凡的浊世佳公子翩翩而至,辰安不由得一脸色相双目红心三心二意的扭动着阿玛尼下的小屁股的花痴样,尽管镜中还有一个笑的毫无美感的程亦宣,可是丝毫不影响辰小三爷迷恋自己的心情。
“看你这样如痴如醉的表情,三爷勉强问你个问题吧。”辰安伸手在鼻翼两侧抚摸着,不时啧啧的感叹。
“问。”程亦宣无奈的叉着腰,随时准备冲过去狠揍这个娘娘腔一顿,“要是想问到底是谁把你刺激成太监样,我选择无可奉告。”
辰安:“……”
“莫不成猜对啦?”程亦宣眉毛一挑,实在是看不惯一个老爷们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程亦宣!这是你逼我的!你来阐述下释迦牟尼和耶稣有什么相同点?”辰安眨巴眨巴眼睛,转过身来,正对着程亦宣,嘴角上扬,悠悠地微笑。
“这还用想?都是神呗。”程亦宣将适才放在腰间的手移到胸前交叉着,鄙夷的回道。
“屁,他俩都是卷发!”辰安神在在地掏掏耳朵,放下句惊世骇俗的话,直接走出房间。
程亦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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