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在车里看了眼表,这个动作他如果没记错刚才已经做了三次了,辰安不解的透过玻璃看着大门,这两个丫头不知道在干嘛,早晨出门上个学还墨迹了这么久,正在他考虑要不要第五次看看时间时,贾宝探出了一个小头,拿着一个箱子屁颠屁颠的跑出来,柳画仙也跟随着贾宝的脚步,晃悠悠的跑出来,手里同样拿着个精致的皮箱,贾宝的小脸不知是激动还是运动的,泛起了桃花似的粉红,白瓷般的肌肤,更像岛国的少女漫画主角了,“娘娘腔,出发!”
“什么?你们的校园艺术节,一百零五年校庆彩排?”辰安咧嘴微笑着,清新如春天清晨略过的轻风,乱了柳画仙的心,贾宝也眼光迷离的望着辰安,“娘娘腔,你微笑时好美。”并作出吸口水状,逗得柳画仙咯咯咯银铃般的笑,辰安的笑容不减,“娘娘腔,来加入我们的活动吧,你忍心看到画仙姐姐与别的男人同台么?更何况是个能吃人的男人!”贾宝小萝莉在后座忧国忧民地说道,话语虽轻,也羞红了柳画仙的倾国倾城,捏着长长的白色素裙,眼光不时看旁边一下,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宝宝,你在说什么呀,小三哥又不是我们学校的,他顶多能在台下看看的吧。”柳画仙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多么的清新脱俗,无限美好的面容带着娇羞,两双葱白的手捂住脸,露出如水清澈的明眸,青丝三千井然垂落,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花容、月貌、玉骨、雪肤,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辰安笑得像个媚笑的小狐狸,戏谑的盯着柳画仙,柳画仙的脸越发红润,红晕蔓延到玉颈,贾宝从后座伸出可爱的头,大眼睛时左时右的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三个人似乎进入了奇妙的境界,许久,辰安轻笑着问道,“小画仙,你想不想让我去呀?”
“啊?额,那个,我……”柳画仙俏脸娇红,小嘴吞吞吐吐地,听见身边熟悉的轻笑声更是难以说出什么来,忽地,头顶上一重,一只薄凉的手轻轻抚着整齐的黑丝,柳画仙咿呀地躲避着,侧过头,“小三哥别摸我头!”抬头,与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对视,他的眼睛一定是黑洞,柳画仙带着游离暗想,黑白的映衬里传来笑意,亮晶晶的,桃花眸子渐渐变成道月牙般的缝隙,“小三哥,去吧,好不好?”柳画仙捂住嘴,她竟鬼迷心窍的说出了!
“我这两天没什么事,贾爷爷也应该挂着我的学籍了吧,我先问问贾爷爷,对了对了,你们有什么节目呀?要不要你小三哥给你们编排个节目呀?”三个人游荡在京都大学的校园里,辰安一副仙风道骨的牛样,三爷小时候可给我们院子排练了个英文剧呢!四个不说话的木桩,咔咔咔,多诗意!辰安闭上眼睛,飘飘欲仙的样子,要不是柳画仙始终拉着他的衣角,怕是已经上了天!
“娘娘腔,我们有两个节目呢,一个舞台剧,一个唱歌,你会唱歌么?我们系的一帮**丝男都愁死我了,那么几个帅哥都去当献花的了。”贾宝小萝莉一脸不屑,将双手放在胸前交叉,老气横秋的样子。
“是不是灰姑娘什么的话剧呀?再唱个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辰安贱贱地问道。
“你没个正行,舞台剧哪里那么俗,明明是水晶鞋好不好。”柳画仙的话让辰安满头黑线,作为从私塾出来的小学生,他确实分不清灰姑娘和水晶鞋两个故事有什么不一样的。
京都大教堂是京都大学特有的景色,被金融系等几个大系选为了排练的地点,高大的哥特式建筑,彩色玻璃在日光的映照下散射出旖旎,整个教堂那样的壮美严肃,舞台上已经有了正在翩翩起舞的几只蝴蝶,五彩斑斓的舞来舞去,晃的辰安眼睛发疼。
辰安还在瞄着教堂的内部,就有了咯吱咯吱皮鞋摩擦地砖的声音,一个发型十分韩流,戴着大镜框眼镜的男生走了过来,如果只看身上的行头的话,还算是奶油小生,可是辰安的目光一放在对方的脸上,辰安的笑容就有些变形了,二十三辆车追尾加上火山爆发地裂天崩是什么感受?辰安好不容易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走,贾宝小萝莉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看吧看吧相信我就对了的字样,辰安不由为自己的画仙妹妹担忧,这个哪里是什么情歌对唱,明明是美女与野兽的舞台剧么。
身后猛地有人一拍,辰安转过身,入眼的是一脸冰冷的程亦宣,嗯,等等?辰安一歪头,还看到了邓怜秋,程亦宣将头发高高盘起,一只玉簪插入,露出白嫩的粉颈,雍容华贵的白金项链,邓怜秋依旧是酷酷的西服套装,依旧不施粉黛,依旧笑的清丽,但最令辰安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两个女神一出场,没人猪哥相,都噤声不语了,程亦宣先发话了,“你和我过来一下。”拉起辰安就哒哒的出了门。
“你来干嘛了?”辰安很久没见过冷脸色的程亦宣了,说起话来也弱了几分。
“我是他们的指导。”程亦宣冷冰冰的回答道,“倒是我想问问,你来干嘛了?”
“小画仙拉着我看她节目呀,结果她这搭档搞得我不敢放她去上台了。”
“这届金融系确实弱的要命,银盛阳虚不说,那几个能拿得出手的都蔫了,不过我记得你不是有两下子么?”原本冷冷的程亦宣渐渐回暖。
“你怎么说话呢,那怎么叫两下子?”
“行,你一会试试,你这小模样绝对行,那个舞台剧很完美,缺个南瓜车,哎哎,小三,别走呀。”程亦宣偷笑着跟着辰安小跑回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