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刻的苏婳忽然比任何时候都真实,惶恐焦急一一闪过小脸,如果让叶凌殇此刻离去那么他们之间也预示着将要画上句号,她不允许,“凌殇,不管你怎么想,我真的,我真的只爱过你一个人,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恩?你已经原谅过我那么多次,求求你再原谅我这一次……”
“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我也已经不再爱你!”叶凌殇对苏婳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没有多看一眼,转身,不带一丝的留恋,准备出去。
“叶凌殇!”
他没再为她停步,打开门,在关上门的瞬间,耳边是她尖锐的喊声:“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跟那个贱人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你那是妄想,妄想!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关门的响声掩盖了苏婳的歇斯底里,她的泪水像决了堤一般,忍不住痛哭出声。清清冷冷的房间被叶凌殇带走了唯一温暖的感觉。
不知道哭了多久,苏婳才勉强站起身来,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沙发上另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人的内心有很多**的种子,比如金钱,比如权势。
面对至高无上的金钱和地位,谁都会动摇?所以黎夫人看到那一份遗嘱到手的时候,终于还是暂时将苏氏的麻烦压下来。
之后苏浅发了烧,被看顾着烧退了之后,她的精神也一直不怎么好,晚上失眠,白天又整天没力气,仿佛有什么压抑在心上一般。黎裔风正赶上很忙,也没怎么注意她的失常,直到有一天,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
苏浅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跟黎裔风说那些事,事到如今,仿佛也根本没有办法开口,她只想静静地看着这场风波过去,然后可以跟黎裔风继续快乐幸福的生活。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刻,传来了,黎仲国的死讯。
即使后来人生的种种起浮,苏浅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准备,只除了黎爷爷的死,来得那么突然,猝不及防,打破了她和黎裔风之间,看似平静的幸福。
那是黎仲国找了苏浅之后半个月,那天一直阴沉,好象春天还很遥远,冷得出奇。
早上出门的时候,黎裔风还温柔地笑着吻她,跟往常一样,可是下午在单位就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匆匆忙忙,让她请假出来。
“跟我走!”
在一起了那么久,他从来都是有条不紊,温文尔雅,也没见他这么慌张过,竟然连车钥匙都拿错。苏浅看着沉默着开车的黎裔风,大衣都没穿,从上车到现在,再没和自己说过一个字。脸上完全看不出蛛丝马迹,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暗暗发抖。车子最后停在省第一医院,苏浅的心就乱了,看黎裔风这样紧绷的情绪,现在又到了医院,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乘电梯到了抢救室,面前黑压压的一片,满走廊的人影,看到他们没有上前,甚至还有人自鼻中哼了几声。
黎裔风深吸了几口气,才回头面对苏浅,好象鼓起很大的勇气对他说:“爷爷去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立了一份遗嘱将大部分股份转给我,而且被伯父知道了从法国跑回来的质问,气得爷爷突发脑溢血。”
黎裔风短暂地停了一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又说:“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你先不要担心,乖乖在这儿,他们不敢在这里为难你。”
苏浅把紧紧握着的拳头藏在背后,指甲戳着手掌,那么用力,也还是镇,压不住心里一**翻涌上来的难过,脑子里却象着了火,无数无数的可能飞一样地闪过。这件事,除了爷爷自己,应该只有她和肖言知道,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肖言最是可疑。还有……
“‘苏浅,凌殇知道我被黎师长委托遗嘱可能涉及你的时候,竟然要我将遗嘱拿给他看,你知道,他从来都十分理智,公私分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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