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祁阳道。
两人对视一眼,钟文艳先上前一步道:“文艳惭愧,没有发现异常。”
郑占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向祁阳道:“我在晨松班发觉三人异常,分别是方新泽、秦颖以及胡世。”
“胡师弟不是很久没来书院了吗?”钟文艳奇怪道。
郑占眯起眼睛,笑得和蔼可亲,“是啊,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祁阳若有所思,偏头对钟文艳说:“文艳,你先回去。”
钟文艳神色一黯,行礼退下。她掩上门,转身回去,心里既难过又自责。是她太没用了,好不容易院长赋予她重责,她却什么都没办成。
她回到校场,入眼的便是一众学子热火朝天的场面,与她是如此格格不入。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老了。
“钟师姐!”原月远远朝她挥手,下一刻就已经蹿到她面前,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还以为你真装晕了呢。你运气好,今天来的不是王先生,你这身子骨就别来受罪了。”
钟文艳苍白地笑笑。
下课后,原月拉着钟文艳去看程娟,钟文艳也担心程娟,便答应了。她们经过晨松班在文华院的教室时,发现里面闹哄哄的一片。原月无意中往里面瞥了两眼,突然脸色大变,冲进去拦在邱家同面前,“给我住手!”
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下来。她不管别人投来的或惊诧或鄙夷或兴奋的眼神,转身把邱家同从地上拉起来,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
邱家同的发带被扯了下来,衣裳又脏又皱,整个人狼狈非常。他的表情是木然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他抬头看了原月半晌,微散的瞳孔慢慢聚拢,好像光滑的冰面渐裂渐大,骤然间破开一个大洞,他猛地扑进原月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原师姐,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偷东西!”
“午休时间就你一个人在教室,我的东西就没了,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而且除了你这个穷酸乡巴佬谁会干这种事情!”一个学生站出来骂道。
原月拍拍邱家同剧烈震动的后背,回头问那人,“你丢了什么?”
卢勤气道:“是我的家传玉佩,价值上千两!”邱家同闻言抖得更厉害了,抱住原月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行了,出息!”她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邱家同的脑袋,抬头对卢勤淡淡道:“证据呢?”
“这还要什么证据?”卢勤相当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
她眯起眼睛,又问:“搜过身了吗?”
人群中有人插话,“肯定被姓邱的藏起来了。”
“那就是没有找到了。”她的语气越发平淡,平淡到让人心底无端起一阵战栗。“按照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把事情闹到官府,我师弟也不会受到现在的待遇。”
众人一噎,说不出话来。
她强行把邱家同和自己拉开距离,弯下腰直视着他的双眼,道:“中午的时候只你一个人在?”
他颓废地点头。
“你在干什么?”
“看书。”他说完又急着解释,“因为郡试就要到了,我想多花点时间复习。”
她点点头,继续问:“中途有没有休息过?”
他回忆了一下,说:“我看书看累的时候小憩了一盏茶的时间。”
人群中就有人冷笑,“就因为他休息过就说明他没偷东西了?”
原月锐利的目光瞬间朝说话的人射过去,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脸上青白一片,“看什么看!?你和邱家同从一个地方来的,你就是在包庇他,哈!说不定东西是你们一起偷的,他偷完了给你,你再藏起来。”
一时间,大家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