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袁姐姐,她们没有恶意的。”房椿端起主人家宽怀怜悯的姿态,含笑劝慰道:“你把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
自娘亲死后,哥哥常驻御林军,很少回家,父亲的心也早已转移到另一对母女身上,她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温暖的言语了,不由伏在房椿身上呜呜地哭起来。
房椿感觉到领口被泪水浸湿了,眼中闪过嫌弃,轻轻推开她,温柔说:“来,告诉我,我会帮你。”
袁倩又哭了许久,才把事情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整件事情房椿没什么感触,但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原月。她眼珠一转,道:“我有个主意。你把原月和周影约到一个地方……然后当众捉奸,事情传出去周影就不得不娶原月,和你的婚事也就告吹了。而且错处都在他们身上,你只是受害者。”
袁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可这样原月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和男人私通就罢了,还是和即将跟姐姐成亲的未来姐夫,这样的女人抓去浸猪笼都是轻的。就算她很讨厌原月,但从来没想过这样对她。
“不这样做就只能你嫁给周影了,其实也没什么,周公子虽然无权无势,但未来会怎么样都不好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做出大成就,到时候你就是我们一众姐妹羡慕的对象了。”换言之,袁倩现在是众人鄙夷和嘲笑的对象。
袁倩脸上阴晴不定。房椿得意地弯了弯唇,让她稍等片刻,回房取来一包药粉,对袁倩耳语道:“这是能让男人和女人合欢的好东西,如果想好了就用它。”
一包轻轻的药粉对袁倩来说有千斤之重,她脸色煞白,顾不得思考房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脑袋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怎么回到袁府都不记得了。
“小姐,要用饭吗?”
小竹轻唤一声,把袁倩从发呆中惊醒。“刚才成衣店的人送来几匹丝绸,说是老爷特意买来给你缝制嫁衣的……”
“闭嘴!全都给我滚出去!”
从袁倩房前溜达过的宋媒吓得脑袋一缩,生怕触到二小姐霉头,灰溜溜地跑了。
卢府。
原月正躺在床上翻账簿,对结果相当满意。起身开始久违的创作大业,昨天小志把账簿给她后,顺便交给她十几封来自书店的书信,内容是什么不言而喻,留香公子已经在一个隐形的圈子声名鹊起,她绝对不会承认在卢晓麟书房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大作。
她洋洋得意地信笔勾勒,几张隐晦暧昧的成人图画就跃然纸上。她一边画一边思考画两个男人的怎么样?眼前不自觉闪过林遥寄的身影,她的手和笑容同时一顿,甩甩头,继续画画。
她已经帮他瞒下了许多事情,连功劳都拱手让人,要是他自己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就不管他了。
可是心中奇异地对他有一丝愧疚,仔细想想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反而被他骗了很多次,还差点被他杀了。为什么呢?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大脑就一片混沌,算了,都把又贵又稀有的小黑留给他了,要是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他有愧的事情也足够弥补了。
她静下心来写书,脑子里似乎多了一些旖旎的幻想,对她的写作事业很有帮助。她暗道果然写多了就有感觉了,越写越顺手。
傍晚她拿了书稿去寄,回去的路上看到周家父子在一家首饰店前说什么。她克制不住好奇心悄悄溜过去。
“不行,我们手头的钱不多了,没必要弄这玩意儿。”周影道。
周立真气呼呼道:“我告诉你,能娶到袁家姑娘是你的福气,你别想以后动什么花花心思,这辈子都要对袁家姑娘好。”
唔?她听到了什么?难道周影这小子企图始乱终弃?她眯起眼睛,胆子不小啊小子,就现在这情况就为未来做好打算了。
见说不通周影,周立真干脆从他手里抢过钱袋,大步走进首饰店,周影只好不甘不愿地跟上去。
如果买现成首饰比较快,但是托首饰店打造的话就要磨蹭很久了。原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他们出来。
是金光闪闪的一条圆链子,手链?脚链!?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传说脚链是真爱的象征,从她到这里以来还从没见过一条脚链,说明男人也很看重这种说法,不肯轻易送给爱人。至少她就没在宋媒和晚娘身上见到过。
看来周家这是下了狠心的啊,不过周影不怎么情愿。她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反正不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