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藏卷室,王逸仍然拿起《乐经》悠然读着。原月却端着烛台四处打量,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好像觅食的动物,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王逸一向可以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此时还是被她的举动逗笑了。
“原大人,你是不是饿了?”他笑着问。
原月懒得理会他。这本书的位置移动了十厘米,那堆卷整体松散了超过百分之十,这里的桌布被掀起了一角,是风吹的还是其他……她沿着有异常的地方走过去,停在西面的墙前,这里挂了一墙的字画,山水花鸟,也有人物画。
“王逸,过来。”她头也不回地喊道。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王逸的名字,他微微一愣,依言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刚才听到的动静不止一个人。”她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字画,同时捏着下巴思考刘非义刚才那番举动的意义。
王逸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止一个人的话就意味刘非义刚才叫走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调虎离山。只是——“你怎么知道的?”能够发现外面有人就已经很敏锐了,还能知道有多少人,简直能媲美暗卫。
她“唔”了一声,当然不能说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只道:“我从小听觉就比常人敏锐。”“可你小时候不是……”傻子吗?她忍无可忍地转身与他四目相对,沉声道:“王大人,男人不能太斤斤计较,我现在都不想和你说话了,真累。”
“……”又被嫌弃了,而且说得这么明白。虽然确实是他惹她不快了,他的自尊还是颇受打击。
原月见他消停了就回头继续对着字画沉思。突然一只手臂越过她按在字画上,她瞥了走到她身边的人一眼,没说话。王逸直接掀开字画在墙面上摩挲。
“有机关?”她问。
“没有。”他摇头。
“没关系。还有很多。”她朝他笑笑,快速把一墙的字画都扯下来,拍了拍墙壁,对他笑道:“王大人,你的作用到了。好好工作吧。”
两个时辰后。
“这里好像是空的。”王逸说完就走到一旁坐下。累死了。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的体力活,精神还要高度集中。“我休息一下再找打开的方法,你干什么?”
“想办法弄开啊。”原月拿匕首在墙上划来划去。在他脸上反射出一道道寒光,在这种阴森森黑漆漆的密封空间里显得格外诡异。他只能勉强疲惫的身子站起来,“算了,还是我来吧,你把那个东西收起来,很危险。”
王逸对机关之类的东西大概稍有研究,很快就找到一块地方用力一按,墙壁无声地裂成两半。原月推开他把手探进去,“空的。东西被拿走了。”“说不定很早以前就是空的。”“太可疑了,我有事出去一下。”“你要去哪里?直接找刘非义盘问?”“我看起来这么蠢吗?”“夜访?”“是夜探。”
王逸缓缓吐出一口气,有这样的师妹卢兄一定是操碎了心,幸好他的妹妹们都很乖巧听话,不然真是噩梦。“原大人,太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去。”“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结果还是被王逸送了回去。她在房间里呆了几分钟就开窗出去,看见王逸好整以暇地站在不远处,一脸“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原大人你安分一点吧,卢兄交代的事情我会办好。你就乖乖熬过这段时间吧。”说完就走了,也不管原月有没有打消夜探的决定。
原月一愣,随即走回房间,不忿地甩上门。
陈威强一回来,刘非义就迅速走上前,“东西呢。”陈威强脸色阴沉地摇头,“没有,是空的。”“那可怎么好?我们要怎么向蒋家家主交代?”“嘘!我怀疑东西已经落在原月手上,她是卢晓麟的师妹,肯定在帮他做事。”“还有王逸……”“总之先把这事通知家主。”
两人商议了半天没有结果,刘非义从屋里拿出一只鸽子,绑上密信放出窗外。鸽子在笼子里憋久了,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一跃到空中就飞得非常欢快,但没有欢快多久就被一只利箭射下来。
“太久没练,生疏了。”王逸甩甩手叹道。走上前捡起被射穿腿部钉在地上的白鸽,取出竹筒里的密信,打开一看却是一张白纸。“居然这么谨慎。还是你们去他们屋子里看看吧。”
没有人应声,只有树叶沙沙响了两下。他又道:“也看好原大人,别让她溜出去。”说完就回到屋中。今天累坏了,得好好休息。
“绿儿姑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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