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冷意令她打个激灵。
睁眼醒来。
竟是场梦?
眼前哪有什么青石,小路,道观,草坡。
明明是那夜和黑衣人交手的离王府外!!!
十几米外的河水还在湍急地流着。惊诧遍布全身每一处神经。
夜幕上星星还是那片星星,并无五星入房的迹象。
手里却捏着《奇术》
梦亦非梦。
惦记着养母,迅速抬腿向城外家里奔去。
镇子里都在酣睡,慕米桃家的豆腐坊就在街面上。
此时黎明,养母应该起来磨豆子了。
自己被来福带走选妃至今,养母不知要如何着急呢。
越走近房前越感到不对劲,待到门口却大吃一惊。
本应是豆腐坊的牌匾,此刻变成了赌坊。
里面正在热热闹闹的吆五喝六。
养母不可能开赌场。
慕米桃控制住焦急的情绪,拦住门口一个把门的大汉。
“请问仁兄此处的豆腐坊主人哪去了?”
那大汉上下打量她片刻。
“你一姑娘家大半夜的找谁啊,赌场,没看见么。”
“小女寻人。”
慕米桃从头上拿下铜簪递到那汉子手里。
大汉撇撇嘴掂量掂量这不值几个钱的物件。
“算我行善,你找的豆腐坊三年前就一把火没了。”
“什么?三年前?一把火?现在是哪年?这家人呢?”
慕米桃头皮发麻,心里不好的担心越来越浓。
“姑娘可真是外乡人,现在是天泽国瀚文二十四年啊。他家人我哪知道?**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跟着哥哥吧。”
那汉子蓦地流出淫邪的目光。
瀚文二十四年。竟然过去了三年。
慕米桃忍了忍怒火,可怜的露出一丝笑。
“哥哥有意思,那过这边来细说。”
说着兀自往边上黑暗角落走去。
那大汉没想到天上真有比馅饼还大的花姑娘掉下来砸到他,乐得屁颠屁颠的跟在慕米桃身后伸手就准备搂住慕米桃的腰身。
忽然一阵酥麻,胳膊断了。
慕米桃捏着他的脖子,小声而厉声道:
“老实给姐姐说,那家人的去处,半点不实,小心你的狗头。”
“诶诶,老实。”
大汉着实被慕米桃的身手吓破了胆。
“老实。老实说,这家豆腐坊我还是老主顾呢。那卖豆腐的**长的漂亮,被京城离王府选中当小妾去了,留下她老娘,忽然一把无名火。不就这样了。”
“无名火?谁放的?伤了人没?”
慕米桃惦记着养母的安危,心神具裂,手指便用了力道。
那汉子被勒得上不来气。
“哎呀妹子,轻点,轻点。不是我放的,你杀了我也没用啊。”
“还知道什么?说!”
“说也奇了,火烧完了,里面么还真没有人。所以说这是无名火,奇了怪了。忽然大早上就开始着来,还没烧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