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跟老四商量?”林桃问。
“商量了,四弟也说没办法。”
之前龚成良说过,村口人数众多,要不是那些流民害怕他们手里的兵器,怕是早就进村了。
这估计也是对方要挟龚二叔的地方。
毕竟他们人多啊!就算没兵器,两三个干一个,总能冲进村来。
“难在哪?”喝光碗里的粥,将碗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村口的人里,有些是咱村里人的亲戚。大伙都不愿意挥刀相向,所以僵持不下。”
李三话音刚落,在外巡逻的李四轮换回来吃饭。
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饼进来。
嘴里嚼着饼含糊道:“娘您是不知道,您回来前,龚叔在村口跟他们说了一个多时辰,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嘿!您猜怎么着?那帮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就是不走!”
“他们还说,要走可以,给他们足够分的粮食。不然,就是死,也得死在咱村口。那领头的横得很,还说要是大伙饿急了,以死相拼杀进村来,怨不得他们。您说,这是人说的话吗?简直就是打劫的山匪!”
“明里暗里的讲这些要挟的话,搞得咱村里人心惶惶。还有龚二爷,一个劲的劝说大伙同意放那些人进来。您说,他安的啥心了?”
李四一肚子的怨气,张嘴就没完没了。
林桃头都没抬,拿着根木棍,挑着地炉里燃得正旺的柴火。
李三一直安静的低着头看她。
“娘您干啥呢?这冷的天,您把柴火都挑出来,这屋里不得冻死人吗?”
“四弟放心,死人是不怕冻的。”
李三冷不丁的接这么一句,害得林桃手里一顿。
就老三这性子,一句话就能让人炸裂。
果不其钱,老四把嘴里饼子一咽,整个人就炸了。
“三哥!你能不能别老接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李三抬头:“那你是哪个意思?”
李四一仰头,把自己脑门拍得啪啪作响。
嘴里还直念叨:“别气别气,那是亲哥,亲哥。”
两人这互动的场面,当真把林桃看笑了。
一阵风吹进来,被林桃挑出来的柴火,直接就被吹灭了。
李四打了个冷颤:“三哥,赶紧把火重新生起来,这么吹,娘会生病的。”
李三点头,起身出去。
再回来,把手里几根燃得正旺的柴火,放进地炉,然后去捡地上熄掉的木柴。
“等等!”李四扑过去,按住了李三的手。
林桃勾起一边嘴角,悠闲的靠在椅背上。
“我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了!”李四拉着李三大喊。
李三一脸关切的问:“四弟,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我好着呢!”李四无比兴奋的说转过头来:“村口那些人,就像这地炉里的柴火,放一块,咱干不过,那咱就把他们拆开!等村口剩下的人没咱的人多的时候,他们指定会走!”
林桃点头。
要不怎么说李四脑子好使呢!
稍加提点,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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