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安然无恙才行。
毕竟是因她遭的事,不能丢着不管的。
要是被人使绊子,她也得早早想好对策才行。
好在没一会儿,徐安子一家就都被放出来了。
徐安子忽然跪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万不可这样!快起来!”
她扶起徐安子时,才看到徐安子已是一脸的泪。
“婶子,要没您,我这辈子估计就这么完了!”
“这话说得,怪我给你添麻烦了!”事也确实因她而起。
“婶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种事,谁都做过。偏偏别人没事,到我这就载了!我知道,是县衙里有人给我使绊子呢!倒是害了婶子!”
“行了!事过了,也不必非要和我争个输赢。倒是你的职务,可有个交待?”
徐安子点头,又哭又笑的说:“我又升了。想来,又是托了婶子的福吧!”
放他出来的兄弟说了,因为简家的缘由,这回他因祸得福!
不但保住了脑袋,又升了!
林桃也算放心了。
“行!以后可得小心些!”
“婶子放心,以后我再不会给婶子添麻烦!”
“不说这些,赶紧回家收拾收拾。以后家里的炭没了,你就上东来街许氏杂货铺子里取。我就不往你家送了!免得遭有心之人看了去。”
“婶子,您之前送的那些木炭,我们家使不完,我还换了不少的钱!哪里还好意思再拿!以后我家里使的,我花钱去那买!”
“啥买不买的!拿去就是!你无事,我这心也算是落下了。行,那我就回去了。”
徐安子又一连说了好些个谢谢,她这正要走,徐安子的大嫂忽然拉住了她。
“林婶,您跟简家有往来,能不能开个金口,赏我个活计?哎呦!您是不知道,自打跟着小六遭了这个罪,我那活计也被辞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男人又是个药罐子,没挣钱的地方,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喔。”
林桃还没开口,妇人被徐安子一把拽开。
“大嫂你怎么开得了这个口?明明是我拖累了林婶,你怎么好意思!”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帮过她吗?找她要个活咋了?再说,我挣来钱,还不是给你大哥治病?她帮我,不就是帮你吗?欠人人情,哪有不还的道理?”
没想到,徐安子身后的老妇人上来扬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
“娘!您打我?这些年,我供养着这一大家子,结果您就这么对我吗?当初我能挣钱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笑脸相迎,如今我丢了活计,挣不到钱了,就可以打我了是吗?有本事,你休了我啊!”
女人拉扯出众人身后一个男子。
“徐大平你说话啊!别像个缩头乌龟样的躲着!你休了我,休了我啊!”
“大哥!休了她!这些年给她脸了,竟然敢这样跟娘说话!这样的女人,咱徐家不要!”
女人疯了似的大吼:“徐安子,你怎么说得出这样话来?是!你如今了不起了!攀附着这婆子,当官了是吧!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了是吧?咋不想想,当初没我出的银子,你哪进得去这县衙?”
徐安子顿时沉默了。
转头说:“对不住了林婶,这是我家家事,不该把你牵扯其中的!我大嫂对您的不敬,安子在这给你说声对不起。你先忙,我们回家了。”
而后徐安子扶着徐家老太太,喊着一家大小回家。偏就没喊他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