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出汗,可曲姓祭祀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业老头瞅我一眼,似乎是在嘲笑我只会用蛮力。轻轻把我推到一边,业老头抓起曲姓祭祀的手,另外一只手在他的小臂出上下反复的捏着。没一会,曲姓祭祀的手果然有松动的痕迹。业老头掰开他的手,可手里竟然什么也没有,只有脏兮兮的一点灰尘。
业老头用指腹摸一下,食指跟拇指捏在一起捻动一阵,小声对我说“一会我们甩开村民,还得去有脚印的房子里看看,老曲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那玩一会。”
强哥抓起白布重新给曲姓祭祀蒙上,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我最了解强哥,嘴里说的话绝对不是药超度他的亡灵,没准在那问候他十八辈祖宗。
我一回头,丛舒雅已经在门口,面对着老人说着什么。我推推业老头,示意他时刻注意丛舒雅的动向,别一个扭头人再不见了。
丛舒雅跟老人聊了能有十分钟,这才一丢一摆的回来。我问他那老人跟他都说了什么,丛舒雅说“老人想要我们去旁边说话,我不好拒绝,也不能答应,只能敷衍他过来叫你们。”
业老头说“他们即便是有什么阴谋,也绝对不是现在,我们去听听也就是了。”
旁边一个屋里古色古香,里面一张圆桌,几张椅子。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可这些都是次要的,让我感兴趣的是屋里挂着几幅人物肖像画。这些肖像有两幅我是认识的。
“道衍和尚,这个是妖妃。这里怎么会有他们的画像。”强哥忍不住嘴快,业老头不等寒暄几句就问老人墙上怎么会有他们的画像。
老人面色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一咬牙,神色很是傲然,仿佛很牛掰一样对我们说“这些人都是苗人。包括我们,也都是苗人。”
“苗族?”我感到非常奇怪,苗族是一个对原始形态保持得较好的一个民族,可这村里人除了用九魂归做饰品之外并没有任何跟我们不一样的地方。
老人笑了笑“苗人不是苗族,苗族是苗人的一部分,可不是所有苗人都是苗族的。苗族只不过是苗人的一个分支。”我听着绕口令一样的话,一阵迷糊。其实外面早就应该想到,道衍和尚与苗族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这时候听老人这么说也没觉得奇怪。
对妖妃我了解的并不多,就是知道一点也都是从业老头那听来的。可老天难以置信的说“妖妃可是萧皇后?怎么他也是苗人?”
老人点点头,强哥在一旁问“那这个是谁?”
画像里也是一个和尚,这跟我们在妖妃墓里看到的壁画完全一致。我们只知道一点故事,许多东西还是猜测的,可老人不想多说“你们知道的我说了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是少听为妙,这对你们没好处。”说完看向丛舒雅“即便是玄女,在这方面也最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苗人一次次的痛,每每苗人出世,必然带给我们极大的希望,可最终还是失望。”
我仔细看着墙上的一张张肖像,有几幅倒是可以让我联想一些人,不过我也知道,我的这些猜测肯定是站不住脚,蒙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人拿出另一只九魂归递给丛舒雅“这东西应该你来保管,老祖宗曾经说过,只有两只在一起才能起到钥匙的作用。”丛舒雅愣愣的接过来,嘴里说着什么一定好好保管这样的客气话。
老人告诉我们,九魂归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拿出来,消息泄露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我们要问什么麻烦,老人却打个哈哈把话题引开。
我知道老人不方便说,也就不再催问。喝了一会茶,老人留下丛舒雅的电话。老人说我们可以随时离开,村里人决不强求。不过一再告诫丛舒雅接到电话一定要来,这对丛舒雅是一个不小的机缘。丛舒雅微笑着应付老人,不过我也能猜到丛舒雅心里是怎么想的。
聊了一会,业老头一直想要套老人的话,可这老人快要成精了,又怎么会被业老头问出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四个也只得悻悻离开。
走了几道胡同,强哥不断的向后张望,确定身后没有人跟来,这才撒欢的朝着那空房子跑去。
院子里的那串内脏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是有人来打扫过。强哥把头伸到井口位置,一边看一边说“不会打扫卫生的嫌臭扔到井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