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形容对方。
很明显的,那中年男子的状态很不对,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应该已经逝去了很多年。
因为他的心口位置,被一只枯瘦无比的手掌给活生生的洞穿了,而那只手掌的主人,则半跪在他的身前。
那半跪着的身影,因为背对着众人,所以看不清面容,不过他背后那对因为失去了生机而低垂着的巨大蝠翼,却已经告诉了众人他的身份。
他来自永生一族。
因为只有永生一族的人,其身后的蝠翼才会那样的巨大,哪怕已经失去了生机,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还透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血红之色。
他生前的实力,应该极其的强大,远比在场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强大,因为他虽然背对着众人,且已经失去了生机,但是自他身上透发出来的那股无形压力,却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慑人。
而这,也是来自库德洛一族的塔拉卡等人,以及徐云山他们只敢停留在门口附近,而不敢靠近半步的一个原因。
强者,哪怕是已经身亡,失去了生机,也有着一股无形的震慑之力,令人不敢轻易的亵渎。
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且当日这里发生的事,也应该无人知道,但是看着前方的场景,李太黑的脑海之中却情不自禁的涌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
那名永生一族的强者,在进入这里之后,看到了斜靠在王座之上,陷入沉睡当中的中年男子,于是他走向前,以永生一族的礼仪,半跪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身前,随后便一掌洞穿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胸口。
只不过,他没有料到,或者说是没有想到,那名陷入沉睡,原本在他眼中应该毫无还手之力的中年男子,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伸出了左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而也就是那么轻轻的一放,宛如长辈见到晚辈之时,伸出手摸了摸晚辈的头一样,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那永生一族强者的生机,便直接被其给灭杀了。
“不可能。”
攸的,就在这时,来自库德洛一族的塔拉卡,宛如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一般,他一脸苍白的后退了两步,嘶声厉喝道:“始祖大人怎么可能会跪拜他人?以始祖大人的强大,他怎么可能会被人如此轻易的灭杀了生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听着塔拉卡那充满着质疑的嘶吼,李太黑不禁微微一怔,豪情,刚才,不止自己的脑海之中涌现出了那个画面,这里的人,应该都看到了那个画面。
等等,始祖大人?
李太黑猛地向着那半跪着的永生一族强者看去,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是塔拉卡口中的那位始祖。
虽然他不知道塔拉卡口中的那位始祖大人,当年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但是他既然是库德洛一族的始祖,那么他身前的层次之高,实力之强,绝对是当时位于绝颠之上那一批存在。
而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却被那名中年男子如此轻易的灭杀在了这里,他实在难以想象,那名中年男子的实力,到底又位于何等的层次?
因为从那画面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那斜靠在王座之上的中年男子,在库德洛一族的始祖进入这里之前,其状态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似乎其因为某种原因,或者说是因为受伤而陷入到了一种近乎于寂灭的状态之中,以至于库德洛一族的那位始祖才会在那个时候对他出手而失去了生命。
怪不得塔拉卡不相信,因为来自于永生一族天生的骄傲和荣耀,让他无法接受自家的始祖会跪拜在他人之前,而且还趁着对方虚弱沉睡之时展开突袭,最后却丧命在了这里。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画面,也无法接受自家的始祖在那名中年男子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弱小和不堪一击。
因为哪怕那位始祖背对着众人,但是众人已然可以猜到,此刻他面上的表情,定然是相当的错愕,似乎难以相信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自己还会被其轻易的灭杀。
常德的脑海之中,同样也涌现过那样的画面,此刻他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怪不得在联盟的记载和传说之中,库德洛一族的始祖陨落得十分离奇而又诡异,甚至无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陨落的,原本他被人击杀在了这里。”
“不可能。”
一张脸已经变得有些狰狞而扭曲,双眼之中杀机密布的塔拉卡一声厉喝道:“我库德洛一族的始祖,何等的强大,怎么可能会陨落在这里?这绝对不可能,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做下了这一切?给本爵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