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进入山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让秦岭有些心急了,若是两人不进入山洞,那洞中的情况如何探明,秦岭不敢有任何妄动,因为那道神念一直未曾离去,此刻若是有半点动静,只怕都会被那人知晓。在没有确定父母最终消息之前,秦岭不敢打草惊蛇。
大约过了半刻钟,一道身影缓步从山洞中走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很普通,但眉宇间却挡不住那一股天生的英气,让人难忘。
男子走到两人生前,没有多余的话,从两人身上接过一个布袋后,便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就连眼中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就像一个人形木偶一眼,有形而无神。执行着某种命令。
秦岭怔怔的愣在那里,眼前之人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父亲!秦岭很想喊出声,可却只能看着父亲一步步离去。秦岭早已泪眼朦胧,父亲是由于自己才会被蜀山捉到这里的,一瞬间,秦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秦寒的身影消失不见,秦岭还呆呆的趴在那人身上,没有一点动静。直到两人准备离去,秦岭才从无尽的悲伤中惊醒,从那人身上划落,落在青青的草丛中。此时,那道神念已经消失,好像在秦岭父亲进入山洞的那一刻,就收了回去。看来对方对于秦岭的父亲很是在意。
青绿的草丛中,秦岭一步步前行,此时秦岭已经化身成一只蚂蚁,一步步的朝着山洞而去,虽然缓慢,但却给了足够的时间进行思考。那就是自己的父亲究竟怎么了,虽然秦岭十分的确信刚才那中年男子是父亲无疑,血脉中的涌动是无法改变的,可秦岭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与记忆中的父亲有很大的差别。父亲既然在此,那么母亲也应该在吧!
漆黑的洞口处,秦岭一步一步的向前前行着,那道神念已经消失,秦岭已经无需担心什么。
山洞中,三道身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个白发老者,老者死气沉沉,面色惨白,枯瘦的双手就像朽木一样。老者紧闭着双眼,十分的普通,周身却有着一种慑人的气势。
在距老者十几米之外,静静的坐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男子赫然就是刚才出洞的那名男子,秦岭的父亲。女子应该就是秦岭的母亲。两人同样是紧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似乎正在修炼中。
山洞中,一口大鼎正升腾着浓浓的雾气,宛若初升的朝霞,赤红而绚烂。一阵阵药香沁人心脾,绝对是一大鼎灵液。
在某一刻,老者睁开他那瘦小的双眼,眸子中射出骇人的精光,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同时呐呐自语,“很好!再有几个月灵胎就可以成形,到时只要神识进入灵胎,灭掉其魂魄,就可以就地从生……”
大鼎中的灵液已经熬炼完成,只听老者开口,“好了,可以了,将灵液喝掉!”
随着老者的话音一落,秦寒就已经站起来了,同时秦母也睁开了双眼,眼神中同样也是空洞而无神。
秦寒走到大鼎前,只见大鼎内,有着一团琥珀色的灵液,赤光流转,香气蒸腾。秦寒将这团拳头大的灵液收起,拿到秦母身前,而秦母没有一分的犹豫,直接接过将灵液喝入口中。
枯瘦老头,抚掌大笑着,“很好!很好!看来老夫从见天日指日可待!如此完美的一个灵胎真是让老夫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岭已经到了洞口,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那喝药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母亲,可现在秦岭同样感到了一种既熟悉而又从未有过的陌生。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秦岭在心底呐喊,看着近在咫尺的双亲,秦岭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的住气,父母为何会这样,秦岭还不知道原因,完全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没有自己的思想,被他人操纵着。
这一切都与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头脱不了干系,此刻秦岭可以肯定,眼前这老头一定是青虚子,那个本该死去的人,现在却还在苟生着。
嗯?青虚子忽然朝着秦岭所在的方向看去,眼中射出道道金光,十分的骇人,在这金光之下,秦岭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动,眼前这老头绝对是一个散仙,而且是一个强与秦岭见过的任何一个散仙。咻!一道剑气从青虚子指尖射出,直直朝着秦岭射来,此刻秦岭的心都凉了半截,怎么可能?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他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