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倒真是有趣的紧,朕无论说什么你都能给找出相应附合的借口来,你说,那朕为何要见你呢?”秦武帝来了兴致,脸色也相比于刚才好了许多。
夏清歌听他这口气似乎心情不错,她所幸也抬起头看向秦武帝“因为臣女是受命于太后娘娘,皇上是这天下间恭顺孝廉之表率,自然不会拒绝太后娘娘的探望。”
秦武帝淡漠高深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淡淡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朕只是因为前只是因为前来见朕的是你,所以朕才相见。”
夏清歌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暗自思索皇上这句话里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因为是她来求见所以才愿意相见?这么说,她的面子比太后都大了?
为什么?什么原因?
心里升起了太多的疑问,夏清歌也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皇上为何会这样说?赎臣女愚钝难测圣言。”
秦武帝勾了勾唇角,一张年近四十的脸上出现了少许皱纹,一双剑目之内闪过一层迷雾一样的东西,看到这双挣扎纠结在黑暗和白日之间的瞬子,她觉得这里面一定关乎着什么。
“因为朕欠你的,所以在某些事情上,朕可以给你开一个先例。”
“你一定很好奇对吗?”
夏清歌点了点头,如实回答“对,臣女的确很好奇?”
虽然她一直都深知皇上对她并无恶意,一直针对的都是慕容钰而已,可她却并未想到,在皇上心里她似乎有着特许的位置,为什么?难道皇上曾经也是杨氏的爱慕者?
如果真是这样,当年他为何又狠心用杨氏威胁瑾王殿下弃城?
秦武帝低沉一笑,叹息道:“你这丫头聪明睿智,朕处处为难紫玉,你却和紫玉关系匪浅,朕猜测平日里你在背地没少骂朕吧?”
“怎么会呢,臣女对皇上一直都有着景仰之心,皇上乃是一代明主,本就该受到万人景仰,清歌万万不敢有此恶毒想法。”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夏清歌心里第一次有点心虚,实在是秦武帝直勾勾的瞬子太过透彻一切,让她在撒谎时忍不住猜测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快了一些?
秦武帝摆了摆手“算了,朕也不打算追究此事,朕今日宣你进来还有一事要说。”
“皇上请说。”夏清歌见秦武帝没有追根问底,心底着实松了一口气。
“你自然知晓二公主枉死之事吧?”提到二公主,秦武帝的脸色一阵发黑,看来慕容箐悠之死对他的打击实在不小。
夏清歌心里闪过冷意,难道他已经猜到是自己所为?在心里快速回忆当时的情景,她让景墨将慕容箐悠的尸体沉入湖底,又用两块湖底的巨石镇压,整个过程都布置的天衣无缝,按道理说不应该被发现什么才对。
灵机一动,夏清歌计上心来,佯装不知的惊讶道:“什么?——二——二公主她?”
见夏清歌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秦武帝并未深思,继续道“哼!就在紫玉弱冠之礼上发现了箐悠的尸体,你说这难道是巧合?”
到这时夏清歌方才明白,秦武帝对慕容钰的恨意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他竟然将慕容箐悠之死怀疑到慕容钰的身上。
夏清歌心里极是愤恨,仿佛一只母鸡义无反顾护住自己的小鸡一般,声音一改刚才的温顺,讥讽道:“皇上可是有什么证据了?”
“证据?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他所为,朕还要什么证据!”
夏清歌冷笑,嗤之以鼻的道:“难道有人被杀就该将当时刀之人都抓起来吗?难道有人家被劫财就该赖给所有强盗吗?小女觉得什么事情都应该有理有据,单凭个人猜测似乎有些于理不合,万一这事情和慕容钰没有关系,皇上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啪!”
随着夏清歌的一番振振有词,秦武帝怒不可失的挥手将案几一角的砚台推到在地。
“你是在怀疑朕了?”
见秦武帝面色瞬间阴暗,夏清歌方才反应过来,刚才她说话似乎有些过激了,只怕秦武帝活了半辈子第一次有人如此质问他吧!
双拳紧握,秦武帝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颤抖的指着夏清歌,半天不语,夏清歌眼见他如此模样,就等着他爆出一句滚时,秦武帝却一反常态的压下心头怒火。
有些泄气苦笑道:“你和你娘一个德行,当年她也曾这般指责朕,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听他这口气,似乎已经不生气了。
“呵呵,皇上说的不错,即便臣女从未见过母亲,不过血液里留着她的血液,所以怎么也应该有七八分她的习惯和脾性。”
“何止七八分,简直是像极了,你母亲从小就是倔强的丫头,当年朕如何——。”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秦武帝眼神暗淡下来,有些感伤的叹息“算了,往事不再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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