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
这一片儿地方不大不小,方圆数万里,谁人敢不从?谁人敢不服?
咳咳,这话说的有点吹牛了,毕竟见过我们的人,都被杀了,没见过的也甭想在背后说不服,千里眼顺风耳在我们这一百多号兄弟里面多的是,想死的话,你就说吧,给你机会,给你平台,随便说!
但我想问问您,您哪位啊?有这样的胆子吗?嘎嘎嘎嘎!嚣张吗?这不算啥,小意思!
前几天一个兄弟想吃鱼了,尼玛还自己做了鱼竿跑到海上来垂钓,很有情调啊!谁知道一去就在没回来,没人管,可能这兄弟一时技痒,想出去杀杀人方方火,没啥大事。
谁知道这些天里面接二连三的有弟兄消失,这咋搞的,没组织没纪律没有团队精神的家伙,想死啊?
就在昨天,我亲眼看到几个兄弟在我面前被一条海水里突然飞出来的铁锁插死,拽进了海水中,满空洒出了一道血迹。
我看清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坐在数百丈外一块海面凸起的礁岩上。
但是那一刻,我怕了,我真怕了,兄弟死了,我还活着,所以没人知道我害怕,我回去了,搬救兵,找几个兄弟来,不为了一起作战,就为了压压场面……
但是在这一刻,我不仅仅害怕,我还后悔……
第二修仙坐在那块礁岩上,头都没回一下,一条手臂做出擎天之状,搅动着手中二三十丈的用一颗大树做成的鱼竿,手腕粗的精钢锁链尽头,挂着七枚大鱼钩,这哪里是鱼钩啊,这明明是杀猪的家里用来挂猪的。
一头猪都挂的起来,何况是一个人,就算你这人跟猪一样,那也挂的起来你啊!
“兄弟,我们也是道上混的,得罪了兄弟怪我们有眼无珠,我们在这里陪个不是,就这样算了,如何?”
那名金丹高手在半空中左转右移,越来越惊心,寒光闪烁的鱼钩好像长了眼睛的毒蛇一样,在空中摇摆,拍打的空间都震动了起来,尤其是那座礁岩的上空,鱼竿甩动的端头,空间似乎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窝,周围的空气都在缓缓地朝着那边吞噬。
遇到这样的高手,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一百零八恶人之中的人,都不能不服啊!
你不服,就当鱼饵去吧!服软,没啥丢人的!
头儿说了,打不过就跑,别让对方知道你是谁就行,又不认识他们,打不过也不丢人。而若是把对方杀死了,你大可以嚣张的对着死尸说‘老子是谁谁谁!你再**一下看看!麻痹的!’
既然服软了,而且对方又这么**,继续服软下去也没啥吧?
那金丹高手一边闪躲,一边说道:“这位前辈,晚辈我是一百零八狠人之一,请问前辈是?”
“呵呵,我就一个钓鱼的,来这边玩玩……你煞笔啊,你见过钓鱼的和鱼饵谈条件吗?脑子进水了吧?乖一点,上鱼钩上去,爷给你洗洗脑子!……还狠人,狠你大爷!”
第二修仙表情丰富到了极点,一句话里面可以用多种表情和语气来和这货说话,又是慈祥又是阴狠的,弄得怪慎人的。
“这鱼饵不听话啊!爷生气了啊!”
第二修仙冷哼了一声,话语淡淡,但是却有一种令人全身发寒的压抑。
哧哧哧哧!
一连几声响彻,四条身躯被挂在了鱼钩上,直接插透了身躯,背后冒出来一截还滴答着血液的倒刺。
“拼了,尼玛的吧!噗!”
剩下三个狠人睚眦欲裂,但是无可奈何,只能说狠话装胆子,尼玛啊,身为狠人,杀人不眨眼,啥时候要靠说狠话装胆子了,我真为自己感到无奈、感到悲哀……
狠话刚说出来,就是一口鲜血狠狠的喷了出去,一根寒光闪闪的鱼钩,直接把一个狠人开膛破肚的弄了个透心凉!
“尼玛的!尼玛的!有种跟老子打啊,别弄个破鱼钩插我啊!有种打啊!”
那个被查了个透心凉的狠人,一边喷着血,一边说着狠话,似乎狠话说出来,被插透了的伤口就不疼了……
第二修仙身躯震了一震,微微回过头去,那狠人一边喷着血一边蹬着腿,跟一只大青蛙似得,奄奄一息的发出声音说道:“泥煤!打架又不打,又不让我们走,尼玛弄个破鱼钩插老子啥意思!就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好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第二修仙看见这货在满腔悲愤中郁郁而终,临死之前还蹬了几下腿……“嘿,我在这里垂钓这么久,啥时候跑出来一个人跟我抢菜啊?这方圆几百里我都打好了窝子,就等着成群成群的大鱼小鱼来上钩,你是什么人,敢踏进我的地盘?”空中传来一声大笑,一条人影,手持一根两米半的小鱼竿,从远处海面上飞驰而来,踏在水面上,未溅起一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