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开,有侍女推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身着紫袍的男子。
男人虽然两鬓微斑,但也能看见往日的神采。
进了内室,云逸再度出声:“云逸觉得不妥。”
他没有看向房内的阿良与容姜,一双眼睛定在女王身上。
“为何不允呢?”陆应淮开口,“皇夫应该知道这是现下解决兵乱的不二法门。只要立王子良上位,一切就名正言顺。城外那些乱兵师出无名,自可平叛。”
云逸不语,仍旧望着女王。
半晌,女王道:“你是怕又生出一个怪物吗?”
又?难不成第一个怪物是?江晚晴心中猜疑被云逸证实。
“不错,当初容姜生下一个怪胎,如今难道还要生下第二个吗?”
“你说什么?”容姜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我生下过怪胎?”
云逸颔首,他转向陆应淮,“此事承央公子也知晓,你不信我与你母亲,总该信他吧。”
这又是什么情况?江晚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陆应淮嗯了一声,“当年你所生确实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任谁都猜得出来,当年容姜所生确实是一名怪胎。
陆应淮背过身去,“所以你的母亲‘处理’了那名婴儿。”
容姜抬手擦去满脸的泪水,口中喃喃。
“所以,此举不妥。”云逸自行推着轮椅到了阿良面前,“再则王子良离陈境多日,何尝不会对陈有二心。更何况——”他垂下眸子,“与王子良交好的江姑娘今日在帮陈国招兵。”
他身子微侧,支着自己的下巴,“江姑娘除了是承央公子未过门的妻子,好像还是齐国人,还是齐国宰相的嫡女。我说得对吗?江姑娘?”
这一番说辞叫江晚晴哑口无言。
她确实是帮陈国招兵了,也是齐国宰相的嫡女。辩无可辩,不如不辩。
陆应淮的声音微冷,“皇夫似乎忘了,应淮也是齐国人。看来今日陈国的政事是应淮与应淮的未婚妻逾越了。”
他将未婚妻三字咬得极重,江晚晴心中纳闷,这是在给自己撑腰?
不期然,温热的手握紧她的手,攥紧就要带她离去。
容央终于发话,“够了!”
一场闹剧就此而止。
容央坐在椅子上,身后打着雀扇的婢女见她脸色不好,连忙询问她是否要传唤太医。
容央一手止住,声音里第一次透出苍老来,“你们想什么我都知道。但陈国不能再起内乱了。祥云镇那边观星师观测到星动,怕是坠海预言要成真了。”
陈国在四面八方设有观星台,专门观测星象,这连江晚晴这个外乡人也是知道的。
再度听闻坠海预言,众人脸色也都不太好。
陆应淮的手放回在膝上,江晚晴趁机将自己的手拿了回来。
“那女王想做什么呢?”陆应淮代众人问出了心中疑问。
容央揉着太阳穴,“为今之计只好先安内,再擢人修建巨船将各级官宦及其子女送往邻国。这陈国。”她瞥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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