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立誓,一个被你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容姜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知自己一直不受母亲所爱,没想到在母亲口中自己是个废物。
“为何要我定呢?”陆应淮从容道,“为何不由陈国的国民自己来定呢?”
“你倒是一身轻。那我呢?承央公子为我安排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她故意再唤他承央公子,这个用他母亲性命换来的封号,试图激怒他。
陆应淮也不动怒,“我能想到的,莫过于让追求长生的女王你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衰老下去。”
陈国嘉延十六年十月二十五,女帝容央因天罚裂地自请退居思过台,一应政务由其皇夫云逸代为处理。
江晚晴看着街口的告示不得不感慨,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明明前一天,檀越还在茶楼与她和崔晏商谈着大计,谁成想一转眼天都变了。
她啧啧舌,转身措不及防和一个人相撞,那人急急忙忙跑掉了。
江晚晴再一摸腰间,一个熟悉的小盒子握在了手心。
那是墨门的解药。
她环顾四周确定看不到那人身影了,才将药盒贴身收藏好。
事情都告一段落,终于忙着要启程回齐了。
江晚晴掰着手指算日子,不知不觉她竟在陈国度过了整个秋日。
有一股药香自身后传过来,陆应淮将手中经卷递给她。
“还要读这些?”
陆应淮点头,“来陈耽搁了不少,你的功课总该补上。”
“还有。”他又补充道,“你父亲曾飞鸽传书询问你我的婚事,他想定在来年的二月初八。”
江晚晴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
“婚事?你不是说只要崔晏答应就……”说到一半,她才想起来,崔晏从未答应。
陆应淮明明就在身边,声音却像是隔了很远。
他说:“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江晚晴抱着书登上船。进了厢房一脚踢在床上,木制的床闷响一声。
江晚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她取下床板,里面容姜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很好,江晚晴一个转身就要跑出去,猝不及防被容姜抱住了腰身。
容姜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江晚晴愣怔在原地。
“那你是想?”江晚晴问。
“我想离开陈国,最好再也不回来。”
“那檀越呢?”难为江晚晴还一直记挂着檀越那档子事。
容姜咬着唇,眼睛泛着红,“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让他过去吧。”
她低着头,似乎说给自己听。
风伯有些奇怪,一向好吃的江晚晴这几日光糕饼就吃下去了足足两人份。
房里陆应淮翻着书,终于在一页找到了play这个词。
他指尖点着释义,心下了然原来是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