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由我统管。”
江晚晴觉得这话不太对,于理也就算了,什么叫于情呀。
她偏着头去看陆应淮,哪知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四目相对,反倒是她先收了眼,一张脸胀红到不知此处是人间了。
车外传来一阵喧哗,也不知是哪个小孩子将手上的弹珠打在了马腿上,马匹受惊,车室内随之震了一下。
陆应淮喊了句小心,整个人从身后将江晚晴环在胸前。
马车外传来妇人带着稚童道歉的声音,马夫做不准决定,为难地瞥了眼车帘,正在此时,陆应淮道:“无碍,继续前行吧。”
那妇人扯着稚童打骂的声音渐渐远去,江晚晴身子依然僵在原地。
“怎么了?”陆应淮试着扳过她的身子。
“无事!”江晚晴捂着耳侧,明明已经是十一月的天了,怎的还如此燥热。
回了府,她就急匆匆进了门。
马夫望着江晚晴绝尘而去的背影吞了口唾沫,他又转向陆应淮。
马车内的声音依旧不咸不淡的,“回宫中去。”
“是。”
一回府,江晚晴就命若蓝去将那张礼单寻来。
她翻看到最后一页才发现,竟都是她在陈国典当的东西。
箱子打开,若蓝惊奇道:“这不是小姐原先最喜欢的金步摇吗?”
江晚晴将那只步摇拿出,攥在手心上。
轻微的痛感让她有片刻的清醒。
因为用力过猛,步摇上亭台的纹样印在手心。
她哑着嗓子命若蓝将一切收到。
夜里,崔晏似乎不死心。
他看着房中箱内的珠宝若有所悟。
“你不愿离去就是为这些东西?”
江晚晴知道劝也没有意义,该劝的她也劝过了,崔晏骨子里的偏执和她如出一辙。
“是。”她点头,月色顺着窗棂将整个屋子分割成一半明,一半暗。
崔晏隐在暗处,下颚紧绷。江晚晴站在明处,“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好!好极!”崔晏怒极反笑,一抬手钳在江晚晴的脖颈处。
“我若杀了你,再自戕你觉得如何?”
“你不是这样的人。”虽然空气一点一点被挤出来,江晚晴还是装作镇定。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崔晏恶意收紧指节。
“因为、我认识的崔晏……咳咳,不是这种人……”江晚晴说的有些费力,她感觉自己的脚尖逐渐离开了地面。
然后被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外室的若蓝被这声响惊醒,抓着油灯不过手背被油烫伤就冲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
江晚晴把脸埋在被子中,道“无事,就是做了个梦魇罢了。”
又是梦魇呀,若蓝有些为难。
“下去吧。”
江晚晴本以为她拒了崔晏,一切就算是了结。
可谁又能告诉她,那个立在陆应淮身边言笑晏晏的傅静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