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喉头一噎,较之长公主死于黄粱草之外更让她震惊的是檀越这意思是要开棺取草?
事态怎么就往重口那个方向发展了。
“且慢!挖坟撅尸是不道德的!”
“哦?”檀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觉着陆应淮知道他所需的草药就在你母亲棺中,他会如何?”
若是放在今日之前,江晚晴还要纠结一会儿,没准还要义正言辞地站个队,表明陆应淮绝对不是这种人,可她才跟系统通过气儿,知道陆应淮太是那种人了,不由得一时语塞。
檀越仿若不察,“你就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
江晚晴耸下眼皮。
报仇?报什么仇?
那株草药用脚想都能知道是贺兰澈搞出来的,再说贺兰澈被宫女刺杀本就无几的寿数更显微薄。
江晚晴摸了摸鼻子,“贺兰澈都快死了,我还怎么报仇。”
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崔晏奉命去捉拿王氏,你们怕陆应淮在此时躲得先机,才故意传那草药在我母亲棺椁之中的吧?”
檀越但笑不语,还是一旁的文洋开了腔。
“你说得不错,可世上当真只剩下那么一株黄粱草了。”
“那剩下的呢?”
檀越启唇,“都被我烧了。”
江晚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少顷她也说,“那你们找我也不行啊。想必我被退婚的事情你们是看在眼中的。婚都退了陆应淮还会理我?”
檀越却是冷笑一声,“我探查你体内千丝的蛊少了几缕,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千丝蛊和檀越有关,早在檀越高高在上喂给江晚晴解药的时候,就被江晚晴发现了。
可这千丝蛊突然少了几缕和她?和陆应淮?又有什么关系?
檀越见江晚晴一脸茫然,直接拆穿,“这千丝蛊千丝万缕,若与人交合则会分出几缕到另一人心上。”他说着抓过江晚晴的袖子一掀而上,然后失声。
血红色的朱砂老老实实的卧在手弯处。
“你的朱砂怎么还在?”檀越一把甩开江晚晴的手腕。
“为什么会不在?”江晚晴揉了揉方才被檀越捏住的地方,那里有三个指印。
檀越坐在座上一言不发,他本以为陆应淮被千丝所扰,所以迫不及待去寻黄粱草。
没想到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他似乎又回到那年春日,白衣公子卧在桃树之上,一手拿着《蛊经》挑眉看他。
“阿越这本《蛊经》我已看个大概,不知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的。”
檀越的指尖收紧,关节泛着青白之色。
很好,他一个玩蛊的,斗不过陆应淮一个玩心计的。
不过发现的时日尚早,他还有机会拨乱反正。
事实上,陆应淮确实被千丝蛊影响到了。
雪白的毛发在指缝中摩擦,陆应淮摸着跪趴在自己脚下的白狐,傅静容立在一旁,满脸的不赞同。
“公子倒是好兴致,还养了条白狐随行。”
这只狐是出了盛京数日后,二人在林中偶然遇到的一只白狐幼崽。
傅静容虽数次与陆应淮合作,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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