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看着他,嘴下却不留情,“怎么?几日不见学会当反贼了?”
崔晏弯起的唇角,一瞬间倒转,本就眼球险些吓出来的士兵们此时胯下一凉,名副其实的吓尿了。
他们可是见过崔晏的手段的,尽管是河东郡守将河东兵力尽数交到崔晏手中,可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刺儿头,到处挑事。
至于崔晏处事的手段也简单,他命人将那些挑事的人捉住,用马蹄踩踏,若有侥幸不死点,再丢入蛇做成的虿盆之中,一时间哀嚎不断,没有人再敢对崔晏提出质疑。
“我们数日不见,你就这么说我。”少年的脸虽然沉了下来,可话里话外的委屈连几名士兵都能感知得到。
士兵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保眼睛没有坏掉。
士兵乙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确保听力还在。
至于士兵丙,天生就有些傻气,他竟直接问崔晏是否是冒充的。
吓得士兵甲乙二人一同捂住士兵丙的口鼻逃出。
江晚晴全做没看到,“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没有拿河东的兵力?你没有想要造反?”
此时,檀越与文洋也并驾行了过来,见崔晏一脸不觉,江晚晴挑衅之意挂在脸上,就将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檀越低头轻笑,“这位江姑娘,莫不是与陆应淮的婚事不成,如今倒考虑起崔晏来了?”
他这话本为了嘲讽,崔晏听到耳中却是另一番想法,莫非真被檀越说中?
一向轻视天下的少年,难得露出几分少年人应该有的对于情爱的茫然。
文洋看在眼中,驱马上前。
文洋慢悠悠道:“不知江姑娘要怎么平息这场乱?你口中的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就要受苦了。”
他想从江晚晴眼中捕捉到一丝愧疚,可惜半点都没有。
江晚晴道:“亏了文先生是个读书人,难道没读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日光微炽,少女在一片柳绿中一派从容。
如果忽略掉柳树下一身粗衣断衫之人就好了。
那人一身的杀气,身后背着一把墨色一般都剑,行在这春日里,却自带了几分寒意。
这种寒与崔晏的轻视苍生不一样,这种寒似乎能将万物劈开。
文洋见到那人脸上表情丰富,竟是下意识垂下微红的俊脸。
江晚晴哼了一声,不怕死的打招呼,“哟,莫问先生,好久不见啊。”
那人将背后的墨剑解下,一只手挑去缠绕剑身的白布。
“你既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可曾还记得你立下的誓言。”
崔晏抿着唇,挡在江晚晴面前,“想取我的性命?”
莫问点了点头,“不错。”说完他足尖一点,非攻明明是把粗重的重剑,在他手中宛若灵蛇一般直接朝着崔晏的面门袭来。
变相徒生,文洋因羞愧于在此见到百门的人而躲在檀越身后,檀越擅蛊而不善武,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
至于江晚晴嘛?她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上天入地的两道人影。
她现在连死都不怕,看个热闹又怎么了?
可惜她忘记一句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