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还要留在这里多久?”
窗外有羽翼划过的声音。
“不会太久了。”
江晚晴怎么回的家已经不知道了,只记得身上批了一件书生的袍子回来,叫郝老三坐在门框吹了好久的口哨。
谣言传得太快,容姜竟也好几次问她,要不要就这样从了小书生。
江晚晴一推手,怎么会,自己可是个有追求的人。
容姜默然,“你知道你一共欠了多少银子吗?”
江晚晴两米八的气场顿时崩塌,随后她又安慰自己,总可以从别的事情上面赚钱的嘛。
容姜则不赞同,“忘了你是怎么被村民们恨之入骨的吗?”
江晚晴摸了摸鼻子,怎么会不记得。
她做药童,熬个药差点没把村子里唯一的老大夫给顺手烧了。
她做猎户,嗯,箭矢射出不仅中了猎物,还中了人。
她……反正就是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
正说着吃,小书生提着食盒就来了,容姜与他相撞微微点头示意。
江晚晴也从身后拿出来浆洗好的袍子。
小书生提着食盒,蹬了船,这么多次他已然熟练,甚至有些时候江晚晴能从他登船的方式上看出对方的心情如何。
食盒里面依旧是一荤两素,江晚晴夹了一片藕片咽下去之后故作不经意的闲聊。
“去过盛京吗?”
“不曾,听说那里地杰人灵,是达官显贵最多的地方。”小书生眼中有着几分向往,随即惭愧的低着头,“家母重病,我不该存着远游的心思。”
“什么病呀?”江晚晴给小书生倒了一杯酒,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吞咽下去。
“不过就是一些年纪大的人常有的病,需要静养,故此不适宜喧闹的地方。”
江晚晴点了点,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那这么说公子你从未远足过咯?”
小书生弯了弯唇,“是啊……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对面的江晚晴抬起下巴。
“继续啊?”她嗤笑一声,“是想不到说辞了吗?挺累的吧?陆应淮?”
小书生垂下眼帘,没有反驳。
“你一边要跟崔晏开战,一边又要来戏弄我,陆应淮你不应该当承央公子,你应该做个戏子!”
江晚晴想过很多种她戳穿陆应淮的场面,可能她会气的摔烂酒盏,也可能她会痛哭流涕像村东被抛弃的阿宁嫂一样止不住的问为什么?
可是她没有,她捏住酒杯冷笑着,“你的身子不是忌冷酒吗?为了骗我也要吞下去,公子这出戏真是精妙绝伦。”
小书生抬头,声音平缓,“你是怎么确定是我的?”
“是容姜。”江晚晴试探道,“你不觉得是容姜告诉我这出好戏的吗?”
陆应淮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会。”
江晚晴一时语塞,还是告诉了他:“因为容姜对你点头示意,整个村落她从未对任何人如此。”
“若有人能叫她如此谦逊,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个人曾是她的师父,授她课业。”
“哦?”
“还有你的衣服,既然是为母抓药,那为何新换的袍子上也满是药味?只有一种可能药味是从你身上来的?”
“还有别的吗?”
“还有你教学生们打结的方法,是盛京时兴的,西南城这样的村落至今未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