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采蘩道:“你还不知啊,这次永州水患,朝廷下发的物资已经到了江南,负责运送的便是魏王。”
一提起魏王,赵采蘩不等江晚晴继续问,便忍不住说了一大通,“此次水患圣上十分心痛,为表重视,特地派皇室之人来地方慰问的,你是没见到魏王,我今日来时随你姐夫就已经见过一面。”
虽说已经嫁人生子,但到底是个尚未二十的女子,赵采蘩一想到魏王的那双桃花眼,面容不知不觉多了一抹绯色,“魏王是容贵妃之子,你可知容贵妃?”
提起容贵妃,整个江南无人不知。
二十年前皇上南下私访,与容贵妃相遇相知,皇上不顾她商贾人家出身,直接将人迎入宫封为贵妃,若不是太后极力阻挠,想来那后位也会是容贵妃的。
江晚晴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她屋中的话本里还有关于那时候的一些传闻,大多都是民间杜撰而来的。
不论是朝政还是传闻,江晚晴此刻全无兴趣,她只想知道,阁楼上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便又问道:“魏王模样如何?”
赵采蘩垂眸笑道:“容贵妃那般倾城绝色,她的儿子又能差到那儿去?”
江晚晴还想细问,赵采蘩却是不肯说了,只是道:“明日前院设了午宴,你若当真好奇,随着一道去便是,只是……”
说到这儿,赵采蘩回头扫了眼屋子,见竹安岁喜两人不知在外间忙活什么,并不在跟前,这才凑到江晚晴耳旁,小声道:“我听你姐父说,魏王有断袖之癖。”
断袖……
江晚晴瞳仁微颤,许久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她顾不得惊讶,也没去思量其他,只是暗暗松了口气,若当真魏王有那癖好,便不是梦中之人,毕竟在梦里他已经与她做了那样的事,全然不会是个有断袖癖好的人。
见江晚晴神色微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采蘩便压声提醒道:“他身边无一女侍,不管是照顾起居的侍者,还是护在身前的随从,皆是面若冠玉的儿郎,你明日若是见了,切莫失了礼数。”
今日赵采菲见到魏王的时候,那神色便明显不对劲儿,回来就被赵正则好一通教训。
“表姐放心,我知道了。”江晚晴乖巧点头。
赵采蘩走时天色已彻底黑下,江晚晴也没有胃口,喝了点粥便又躺下睡去。
这一夜依旧会做梦,还是那样的梦。
醒来时她都已经记不清具体细节,只依稀记得梦中疼痛的时候,她将他咬了一口,就在拇指根部的位置。
一小排牙印,鲜红可怖。
姑母宁有知早上来了一趟,见江晚晴已经无事,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又回来前院安排午宴的事。
也是早晨从宁有知口中,江晚晴才知晓,魏王原本是会直接去永州的,偏不知为何前日突然下榻,这可让赵府好一通忙活。
往常府中设宴,江晚晴从不露面,外面也知道赵家有个身体极弱的表小姐,也未有人打扰过,与赵府交情深的倒是会关切两句。
宁有知原本还打算让江晚晴露一面的,毕竟两个孩子明年就要成婚,提前见见人也是好的。可今日见到江晚晴没精打采的模样,便又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