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晚晴喊了一夜外加一个早上,声音还有些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虽然大军压到了西南边境,但每日飞鸽传书也好,八百里快骑也罢,盛京的书信总是堆成山一样地送过来。
陆应淮身上没有帝王之名,倒是做尽了帝王之事。
陆应淮道:“我晚上就走,在此之前想再看看你。”
江晚晴挑眉,“意思是你要跑了?”
他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不是,我会派人将你送回盛京,沈英如何?你从前就同他相熟。”
江晚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陆应淮向来是个滴水不漏的人,无论她如何逼问怕都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她垂着眸子,她一直不愿意回来就是因为她清楚明确的知道,自己无法拒绝陆应淮,所以屡次被愚弄。
如今怕又是一次而已。
气氛有些诡异,还是江晚晴松了口答应了陆应淮。
反正大不了半路就跑,沈英又抓不住自己,至于这几日,她就当被狗子咬了一口。
“狗子”温顺地埋在她肩窝,“等我。”
江晚晴存心要气他,故意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盛京之中世家公子众多,说不准我什么时候看中哪个就招入麾下了。”
陆应淮心神一震,这事江晚晴还真干得出来。
不由得抽身到书案前,给裴明珏写信,叮嘱对方务必对江晚晴严加看管。
江晚晴看着纸上裴明珏的名字,戳了戳陆应淮的腰窝。
“怎么了?”
江晚晴疑惑道:“你就不担心我跟裴明珏跑了?毕竟裴明珏也算是一表人才,还同你齐名。”
悬在半空的手腕是如何也再落不下去了,陆应淮捏着她的面颊,意料之中的手感好。
“怕是妾有意,郎也无心。”
江晚晴满脑子都是问号。
陆应淮索性将话说开,“还记得傅姑娘吗?”
“自然记得。”江晚晴瘪了瘪嘴,忘记谁她都不会忘记傅静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红袖添香。
傅静容就是那只红袖,添的就是陆应淮这柱香。
说也奇怪她倒是好久没见陆应淮身边出现过傅静容了。
陆应淮故意卖着关子不理会她,江晚晴直接从箱子中取出曾经碍眼,如今依旧的画卷摆在桌上。
陆应淮看了好笑,“你这是做什么?”
江晚晴本想轻轻一跳,坐在桌案上,没想到腰肢到现在还是酸软的,整个人半压在陆应淮身上。
陆应淮眼中神光一闪。
江晚晴连忙推开,义正言辞道:“你既有了我,心里就不能有旁人了。这幅画卷你打算如何处理。”
她手腕轻抖,画卷对着陆应淮展开。
陆应淮失笑,“你以为这画卷是谁的?”
江晚晴背对着画卷看不到画上真容,“不管是谁的。总要选一个。”
陆应淮从她手中抽出画卷意思明显,江晚晴还没来得及恼怒,下一秒画卷贴在陆应淮胸前。
画中的红衣女子满眼锐气,一身红衣站在车前,不是她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