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轩辕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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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大军阵地。
“将军!不好了!将军啊您快点醒醒啊!出大事儿了!真的出大事儿了!”一个侍卫瞧见大火烧起,愣了愣,这才慌忙地朝张义猛地军帐跑去。
今天收到凤池的投降书,张义猛早已经是大喜过望了,他知道这一次千索河战役轩辕的优势颇多,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端掉了凤池,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凤池那边还是墨御飞亲自挂帅,他本来又是好大喜功的,想着这一次取得如此战功,必定会得到封赏,张义猛哪有不兴奋的?
张义猛虽然和霍留风同为轩辕将军,又得萧绝的倚重,但是那霍留风却也不是吃素的,霍家祖上一直是轩辕的丞相,这样显赫的家世,张家自是不能比的,好容易到了这一辈,张义猛有了些出息,张氏一族也渐渐崛起,但却也难撼动霍氏一族在朝中的低位,并且霍留风又足智多谋,这也不是张义猛能比得了的,所以张义猛向来也与霍留风多有不睦,张义猛此时此刻不由得得意洋洋,若是这一次凯旋回京,可不就是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张义猛心中越想越兴奋,一时间就喝了不少的酒,自然到了后半夜,张义猛睡得自是十分香甜,听到外面有动静,张义猛还烦躁地转了个身,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将军!您到时醒醒啦!大事不好啦!将军!大将军!”那侍卫顾不上通报,径直闯入了军帐,顾不得什么等级尊卑,便跳上了张义猛的床,拼命地摇晃着张义猛的脑袋,大声叫着,“将军!醒醒!”
“混蛋!哪个活得不耐烦了的,竟然到老子面前找死?!”张义猛被摇得头昏脑胀,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气呼呼地坐起身来,简直就想把刀杀人,但是张义猛刚想发怒却先被呛得咳嗽了两声,顿时也醒了一半的酒,张义猛皱着眉头问,“外面怎么了?这是什么气味?”
那侍卫赶紧地跳下床,吓得满头大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哭丧着说:“启禀大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凤池军队趁着我们阵营夜间睡觉的时间竟然偷袭!他们先是突袭抢走了我们的所有粮草,然后又放火烧了我们的营地,由于现在又是刮北风,所以大火顺着风势极为凶猛,火势太大所以难以扑灭,如今我们营地士兵已经被烧死了不下一万,大将军,趁着还没有烧到这里,您快点逃出去吧!”
“放肆!你这个小小侍卫竟敢愚弄本将!那凤池死的死伤的伤,最后迫不得已才交了投降书,如今已然成了老子嘴边的一块肉,怎么还能有能力搞偷袭?!居然还抢走了我们的粮草!危言耸听!你这是要找死不成?!”张义猛勃然大怒也跟着跳下了床,一把抓住那侍卫的衣领将侍卫提到半空,一边咬牙切齿地问,“况且这里到处都是积雪怎么会有大火?他们是用什么烧的?怎么火势会如此凶猛?竟然已经烧死了一万士兵?!你倒是说啊?!你是不是凤池派来的卧底!故意这个时候动摇我轩辕军心?!啊?!”
侍卫干咳了两声,脸憋得通红红,磕磕巴巴地道:“大将军,小的……小的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啊!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出去看看!咳咳!”
那侍卫说的亲真意切,一时间竟连眼泪都掉了下来,显然是吓得够呛,张义猛心中一惊,这下子酒气是完完全全都醒了的,蓦地一把将侍卫放下来,张义猛木木地看着帐门,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帐外士兵们惊恐的叫声,张义猛此刻更是确信了凤池半夜放火不是虚言,张义猛知道事关重大,一时间额前密密麻麻地满是冷汗,此事若是被萧绝知道了肯定是难逃一死,自己多少年奋斗都随着凤池的大火化为乌有,张家世代的贵族地位,也从此不保,张义猛越想越是心惊,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走出军帐,只是颤抖地站在军帐门前。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等着被烧死吧?!大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小侍卫见张义猛一脸木然,焦急地问。
张义猛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率军逃到千索河对岸,或许萧绝还会念及旧情,能够保全张家一门荣耀,想到这里,张义猛咬咬牙,然后道:“你这就去传本将的命令下去,全军火速撤退到千索河对岸去!不要带任何沉重的东西!只要人没事儿就行!快!”
“是!末将遵命!”侍卫领命而去。
张义猛在军帐里面愣愣地又站了一会儿,直到一声惨叫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张义猛这才猛地惊醒,也赶紧跑了出去,只见迎面就是一个被烧成焦炭的士兵,摇摇缓缓地倒在自己面前,张义猛瞧着那恐怖的尸骸,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退,但是那股子烧焦的味道却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不时传进张义猛的鼻子里面,张义猛干呕了几下,面色苍白。
只见那大火肆虐,热浪扑面,呼救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张义猛越看越是心惊,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被汗水浸湿了,又有一个浑身带着火的士兵猛地从火海里面跑出来擦着张义猛的肩膀跑过,然后尖叫着跳进了千索河,没过多久就没了声息。
张义猛咽了口唾沫,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了心头,张义猛缓缓地转身过去,只见千索河上面飘满了浮尸,一具具浮尸倒是算得上衣着整齐的,也不见身上有致命的烧伤疤痕,他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冻死的……
张义猛的心彻底凉了,因为这一次向行军,正赶上千索河结冰,所以他们便能够在冰上行人走马,自是要比平时坐船渡河来得快,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时候大军中竟然连一条船都没有,张义猛的眼神越来越绝望,自己戎马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严峻的考验,往前冲会葬身火海,往后撤会冻死在冰水中,正所谓水深火热,张义猛瞪着眼睛,身上的冷汗越流越多,双拳也越攥越紧。
这个时候,这个处境,他该怎么办才好?
谁能告诉他?!
“大将军,我们营地后面的千索河上的冰层都被火烧化了,足足要游过几十丈的冰水才能到那冰面上去,但是咱们根本游不过去啊,实在是太冷了,即便侥幸有人游过去,必定也冻得要死,如何还能度过千索河?!并且其他地方都被火包围着根本突围不出去,而且外面都是架着弓箭的凤池士兵,只要我们冲出去就会死在凤池士兵的弓箭下啊!”那名侍卫哭着过来禀报,“大将军,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出路了吗?难道就只能在这等着被烧死吗?大将军,您快点想想办法啊!咱们不想死啊!”
后面,是几十丈的刺骨冰水……
前面,则是滔天大火……
外面,都是架着弓箭的凤池士兵……
难道他们就只能在这等着被烧成灰烬吗?
张义猛浑身一颤,蓦地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凤池人竟然佯装投降来骗老子!实在可恶!墨御飞,你竟然如此狡猾!竟不知道还有君无戏言这个词儿吗?!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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