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跟着儿子走吧?
要是那样的话,还指不定天下人要如何对凤池皇室议论纷纷呢。
再说了,墨司南也舍不得放墨玉儿跟墨无过走。
十岁,在现代还是读小学的年纪啊,墨司南才受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早就嫁做人妇了,想想她就觉得崩溃。
“南南,你不妨多去开导开导玉儿,她一向很听你的,你去说说,总会好些的。”墨御飞喝了口茶,然后道。
“听我的?哼!墨御飞,你见她墨玉儿几时听我的话了?”墨司南瞪了一眼墨御飞,“小的时候,我让她叫无过哥哥而不是老公,你说她听我的吗?我让不要总是赖着无过不像样子,你看她听我的吗?还不是日日都黏着无过?”
“哼,说到听话,她可是最听墨无过的话了!从小就是,墨无过说什么她就没有不听的!咱们这对父母可真真就只是个摆设!也就是最近两年,那小妮子年岁大了,懂事儿了,知道羞羞脸了,才和咱们亲近一些,其实啊,那死丫头的一颗心还不都是放在了墨无过的身上?”
“那么,就让……无过去开导开导她?她不是最听无过话的吗?”墨御飞试探性地问一下。
果真下一秒,墨司南气得吐血!
墨司南狠狠地一瞪眼:“墨御飞,你还真会想啊!难不成,你是想着让你的宝贝儿子把你的宝贝闺女,开导得跟他私奔去玄同不成吗?”
墨御飞一声长叹,然后将手中的棋子随手丢进了棋盒里面,身体后仰,倚在靠背上面,有点无奈地对墨司南说:“南南啊,当初咱们没有孩子的时候,有时候啊,朕心里面还真是巴望着能多有几个儿女,也用不着眼馋霍天雷和赵一钱二那些子家伙了,现在啊,儿女倒是有了不少,但是烦心事儿也是增加了不少呀,哎!早知道还不如就咱们两个人得了,也用不了如此烦心了。”
“烦心事儿自然是不少,但是开心的事儿也很多啊,墨御飞,你敢说看到孩子们的时候,你不觉得幸福甜蜜?”墨司南一边笑着,走到墨御飞的面前,然后坐在了墨御飞的怀中,握着墨御飞的手,轻轻亲了一口,然后笑道,“墨御飞,你还记得吗?无过小的时候,那叫一个调皮啊,凤池的大臣就没有一个没被他下过手的,呵呵,最后,他索性玩到了你这个父皇的头上了。”
“有一回啊,无过还偷偷摸摸在你的龙椅上面涂了一层浆糊,后来上朝的时候,你坐下去之后,这才发现不对,但是又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去查看自己的屁股,所以啊,你就只能忍着不动,后来到了退朝的时候,百官见你不走,也都不敢走,后来,你就突发奇想,说什么你们感激他们为朝廷的辛勤付出,一定要目送他们退朝,结果,把那一帮老臣子感动得稀里哗啦,一个个越发地跪在地上舍不得走了,后来还是你发了狠,说不走的通通扣去一年的俸禄,他们不得已才退了出去的,嘿嘿,墨御飞,你还记不记得?”
墨御飞也想起了这件事儿,嘴角忍不住向上牵了牵,然后柔声道:“朕如何不记得,那个坏小子害得朕差点当众出糗,朕那一次被他气急了,下朝之后,朕追着他满皇宫的跑啊,要不是被你给拦着了,朕一定要狠狠打那个坏小子一顿屁股!”
“可是啊,那坏小子一眨眼就长大了,个子你比都高一头,墨御飞你要是再想打他屁股,怕是再也打不到了哦,连以前总是尿床的玉儿,现在都长成有心事儿的大姑娘了,竟然也到了咱们发愁她和无过事儿的时候了,墨御飞,再过几年,只怕连阳阳和云儿也都会长大了,咱们便就真的成了两个糟老头了,呵呵。”墨司南感慨道。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老,但是孩子们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再继续装嫩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矫情。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一抓眼,他和墨御飞都是奔四的人了。
墨御飞低下头深深吻住墨司南的灼灼红唇:“不会,南南永远都是朕的小宝贝。”
墨司南心中一阵甜蜜,这些年墨御飞日日都会跟自己说这些子甜言蜜语,但是自己却永远听不腻。
墨司南故意扁着嘴巴问道:“真的啊?那么等我变成满脸皱纹一头白发浑身肥肉口中的牙齿都掉光了,说不定头脑还不好使了,总是丢三落四的老头子的时候,也是吗?”
“即便是南南变成了老头子,也是朕的老宝贝。”墨御飞笑着将墨司南抱得更紧。
这个小野猫,他一辈子都爱不够。
从前刚开始的时候,他这个人像一株带刺的玫瑰,又是娇艳迷人,又是带着尖锐的刺,既是诱人又是危险,那种气质让自己迷醉,从此便坠入了墨司南编织的情网中,这一生都注定逃脱不了。
后来,他变成了一朵纯净圣洁的雪莲花,他也爱上了自己,便将他的全部都交托给了自己,为了自己给自己解情毒,他不顾胆怯和疼痛,把自己的纯洁神圣的第一次奉献给了自己,又是为了救自己,他千里迢迢赶到千索河,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凤池,那个时候,墨御飞觉得墨司南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拯救凤池的神人。
再后来,他又逐渐变成了一朵傲雪红梅,在一路血雨腥风和权利交错中,他渐渐成熟起来,经历过磨难的人总是让人格外心动,他用自己独特的魅力征服了伊兰,收服了玄同,后来他的突发奇想还根治了凤池百年不遇的瘟疫,在凤池最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是他挽救了凤池也挽救了自己,他就像一朵在飞扬白雪中盛放的红梅。
现在,他就像一朵沁人心脾的栀子花,岁月沉淀,让他变得更加的美丽与从容,时光似乎也格外地宠爱他,在他身上看不到岁月留下的任何痕迹,他仍旧是当初那个让自己爱的疯狂的人,但是,他似乎又不是那一个了,他给自己带了太多太多,他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四目相对,往事历历在目,两人的眼睛都有些湿润,墨御飞轻轻地吻住了墨司南的额头:“南南,我爱你。”
“墨御飞,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墨司南对着墨御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墨御飞很没面子地当场就掉了眼泪,便赶紧低头掩饰,墨司南也装作没看见,便心情很好地说:“墨御飞,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朕许久没听南南唱歌了,”墨御飞高兴地说,“朕帮你抚琴。”
“好啊,就是那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吧,可是我最喜爱的。”
“朕也很喜爱呢,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呵呵,可不就是吗?”
墨御飞在墨司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也不叫人,便自己走过去从将琴抱了过来,然后调试了一下,随即对墨司南说:“南南,开始吧。”
墨司南对着墨御飞娓娓唱道——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呐,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
此时此刻,墨无过就站在养心殿的门外,听着墨司南在唱歌。
这首歌是墨司南最爱唱的歌,因为听久了,他们几个孩子也就都会唱了,就连只有八岁岁的墨骄阳小朋友和墨流云小朋友,也都会哼哼唧唧的唱上几句的。
墨无过也一直很喜欢这首歌,歌词曲风都是很打动人心,尤其喜欢墨御飞父亲墨司南唱歌两人四目相对、恩爱情深的场景,每一次他都想着,如果那是自己与玉儿该有多好。
墨无过忍不住一声轻叹。
殿中的歌声和琴声戛言而止,墨无过知道是墨御飞墨司南听到了,便也不再杵着,就走进了进去。
赵一没有跟着,而是站在了养心殿的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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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无过走到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面前,给他们行了礼,起身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紧急密函,墨无过抿了抿唇,然后问道:“父皇,父后,打算让儿子什么时候动身去玄同?”
墨司南和墨御飞相对一眼,心里面都道,墨无过果然是懂事的,然后墨御飞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方逸宁的病情反复,十分严重,已经数度昏迷了,为了不让玄同动荡,你能早到一日便就要早到一日,玄同不能一日无君啊。”
墨无过顿了顿,忽然就想起了墨玉儿今儿身穿的那条鹅黄色的裙子,心里面讷讷地难受,但是到底还是对着墨御飞牵了牵唇角:“如此,那无过明日便启程吧。”
墨司南知道他心中难过,便道:“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再过个两三日也是可以的。”
墨无过淡笑着摇摇头:“父后,你从小就教育无过,男子汉做事儿断断是不能拖泥带水的,儿子也一直这么觉得,即便是再停两日,终究还是要走的,索性就明日吧。”
那么……
玉儿可怎么是好?
墨司南心中难免有些焦急,若是明儿一早墨无过就动身启程了的话,那么玉儿只怕会一时接受不了,若是因此得了什么疾病可怎么好?
墨无过似乎是瞧出了墨司南的忧虑似的,对墨司南和墨御飞道:“父后父皇,在儿子临行前想多和玉儿待一会儿,就不多陪老子父皇和父后了。”
“好好好,你快点去吧。”墨司南赶紧挥挥手。
“是,儿子告退。”墨无过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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