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长的江浙省,估计早早就被一大堆领导压榨到不行,哪里有自己现在这个江浙省的土皇帝来的轻松。
只是孔真有些想不清楚的是,这个估计只有那些同他一样级别的老变态们才能请得动的大菩萨,今天怎么突然到了这里,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甚至没有给马伏骥家送过请柬。
“赶紧出去。”
孔真甚至没顾得上去叫丁三甲和孔元,只是自己一个人急冲冲地小跑了出去。
当孔真一路小跑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A4在森林门口停稳。简简单单的车牌,甚至连车身看起来也有些古旧,咋一看之下根本没有人怀疑这车里坐的是一个在江浙省甚至称之为呼风唤雨也不为过的老人。开车的是一个神情刚毅的中年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板寸头。在下车替老人拉开车门的时候目光平视,站直身子之后却似同一根笔直的标枪。就算是再不长眼的人估计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在军队里磨练出来的汉子。孔真对这个马伏骥的司机兼保镖兼生活秘书再也熟悉不过,名叫郑建国,据说是马书记在一次下访的时候带回来的虎人。原本的身份是南京军区尖刀连的连长,直属于某集团军军部的独立侦察营。在夏天回家探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老父亲以及老实巴交的哥哥一家因为被村支书抢占地基的问题,被村委书记和村长联合起来搞了个家破人亡。老父亲当气死,嫂子被一伙地痞流氓带到一个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出来之后立马疯了,投了河,人都泡肿了才被发现。至于哥哥在拿着锄头去找人拼命的时候被镇派出所带走,先是在拘留所里关了十五天,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后来又被带到监狱里面,再也看不到人。
郑建国回到家看到家里这副模样,当时倒还是记得有事找组织。于是带着向来不离身的一枚一等功勋章一枚二等功勋章和四枚三等功勋章直接去了派出所,要讨个公道。当时派出所所长看到这个标枪一样的男人估计也被吓破了胆,当时就拍着胸脯说一定要处理好问题。结果第二天郑建国去派出所的时候却是被几个人堵在了审讯室里,目的不言而喻。
只是一群弯腰够不着膝盖喝酒能喝二斤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郑建国的对手。于是被火气上来的郑建国几下撂倒,抢了警棍出去。先是找了派出所所长,在一家娱乐城里,当场被捣烂了下体敲断了颈椎,都是些不致命但是能让人难受一辈子的狠招。完了以后又立马回了村子里,将村长和村支书活生生打死在家里,又一把火烧了两家人屋子。公安局接到报警追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郑建国将村长和村支书吊在树上打,结果没一个敢靠近,连调狙击手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咽了气。
完事以后的郑建国没想逃,扔了警棍自己带上了手铐。后来在市局的时候刚好碰到下访的马伏骥,于是收为心腹。一身的案底自然被抹得一干二净,完人一个。
车门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探出头来,眼神犀利,极有威严,一看就是浸染在官场上时间不少的人物。孔真急忙忙地迎上去,有些惶恐道:“马书记今天怎么回来?也没事先通知一下,不然也好有个准备。”
“准备什么,我也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快要退休的人了,最看不惯的就是特殊化待遇!”
马伏骥拄着一根青黄色的古藤拐杖,开口答道。明明是有些玩笑的意味在里面,不过从马伏骥的口中说出来却是硬生生地有了些上下级的威压。
“马书记要是退休了,咱江浙省的百姓们可不乐意啊。”
孔真两只手扶着马伏骥往台阶上走去,一边开口调笑道。
“就是你会说话,看来你家那个死老头子做梦都要笑了!”
看起来马伏骥倒是挺受用孔真的这个马屁,干巴巴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开口道。
孔真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言多必失的道理还是懂的。
“老爷子,您可是让我好等啊。”
三个人刚刚走进森林,边上一个略带些尖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接着便是易寒水出现在了三个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