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是在丁三甲去千岛湖的时候猴子淘来的。据猴子的说法,是道上的兄弟在河南刨了一座西周坟之后摸出来的,后来来到苏杭城之后当成是投名状给孝敬了上来。
猴子的毒辣眼光丁三甲自然不用怀疑。用他自己的话是刨绝户坟之类的活没少干。在被宋青花招安之前,猴子就是湖北一带有名的土夫子。
那时的猴子不叫猴子,叫侯爷。
丁三甲第一眼看到这尊青铜鼎,第一个跳进脑海里的印象就是商墟这个在斗狗场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佛子灵根。
一人一鼎,浑然天成。
“这是给我的?”
接到青铜鼎之后的商墟抬起头,满脸迟疑。
丁三甲笑容温暖不掺合丁点儿杂质,轻轻点点头。
得到答案的商墟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在门口的时候扭过头,笃定道:“我是男孩。”
“小屁孩子!”
丁三甲笑着骂了一句,却见到原本似乎是在打瞌睡的老人身子似乎是动了一下。于是整个人难免一阵紧张,老老实实笔直站着,如同等待老师临幸的倒霉学生。
“咳咳……”
轮椅上的老人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睁开眼睛。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睡着了呢。”
老人有些慵懒地嘀咕了一句,随即看到眼前站得笔直的丁三甲,疑惑道:“怎么,来客人了?”
“外婆!”
叶梅墟凑过去拉着老人的胳膊一阵乱摇撒娇道:“人家都来了好久了!看你在睡觉就一直没让我叫醒你。”
“呵呵呵……你们年轻人玩儿,叫醒我老婆子也没什么用。”
老人一脸溺爱地摸了摸叶梅墟头上的马尾辫,又扭头看着丁三甲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姥姥好,我叫丁三甲,苏杭城人。”
丁三甲忙不迭地回答道,生怕自己略一怠慢会惹得这尊老菩萨不满意。
刚刚老人睁开的眼睛的时候丁三甲看得分明,老人目光炯炯精光四射,哪里像是嗜睡了半天才醒来的老人。很明显刚刚就是在装睡。
这才是老狐狸啊老狐狸。丁三甲心里一阵唏嘘,不过脸上却是笑容异常温暖,谦卑非常。
“哦,丁三甲。三甲三甲,是荣登三甲的意思吧?”
“说不上,就是家里老人取的名字,叫着不好听,不过好歹也是老人的一点小心思,做晚辈的总不能去改了。”
丁三甲一脸的耳提面命。眼前的这个老人怎么说也是长了自己两辈的长辈,姿态低点不过分。
“什么三甲不三甲的,依我看就是一个乡下人取的名字,跟阿猫阿狗一样,名字硬好养活。”
毛凤仪却是不肯放过一丝贬低丁三甲的机会,又指了指边上的朱墨子对老人道:“妈,这是小朱,朱墨子,朱副省长的公子,人家可也是来了好一会儿了。”
“好好。”
老人没什么偏袒谁贬低谁的意思,见到朱墨子也是一脸的笑意,眼睛却是朝丁三甲为不可见地眨了眨眼睛。
赤果果的挑拨离间啊。
“姥姥听说您喜欢听戏,我正好有几个朋友在这方面说得上话,下次一定让他们来南京给您老好好唱上一段。”
听到毛凤仪介绍自己,朱墨子也是立马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道。
“老喽,以前喜欢唱唱,现在都唱不动了。”
老人却是没有表现出朱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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