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虽然丁三甲被三个老兵的话渲染了不少情绪,但却依旧没法子让自己完全相信。三分怀疑七分谨慎,一旦涉及真正自己在乎的人,丁三甲从来不会吝惜自己的戒心。
“这张照片是我们在燕京城照的,以前有很多,不过自从老连长出了事情之后就找不到了,估计只剩下我们手里的四张。”
叶风歌带上老花眼镜,哆哆嗦嗦地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一本旧笔记本,又小心翼翼地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先自己看了看,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仔细擦了擦,方才递给丁三甲。
丁三甲接过照片看了看,是**十年代再常见不过的黑白照片。上面四个神情刚毅地中年人围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家伙。四个人的眼神焦点丝毫没有对着镜头,而是三分火热七分崇拜地看着中间的那个家伙。而中间的那个家伙显然有些极品,留着当年并不常见的中分头,嘴巴里叼着烟,眼神飘忽丝毫没有半点军人的气质。
照片里的这个人化成灰丁三甲都认识。十八岁以前一直都被逼着练字打拳甚至是做饭洗衣,当然,更主要的是拉扯了丁三甲这个拖油瓶整整二十年。
只是丁三甲预料不到的是一直邋邋遢遢不修边幅的老头子居然也年轻过,而且看起来长得还挺帅。
“这是连长留下的唯一纪念了!”叶风歌唏嘘道,“说不来不怕你笑话,连长当年在离开燕京城的时候放下话来说除非是他主动联系我们,否则我们绝对不能去找他。因此二十多年了,我们这四个没出息的新兵蛋子,就算是知道连长肯定在江浙省里呆着,也始终不敢去找他。直到上次梅墟去苏杭城,许子他们说起你,我们才知道老连长的消息。”
“哦?”
丁三甲皱了皱眉头,自己似乎并没有向叶梅墟透露过丝毫关于自己家世。
“丁三甲这个名字。当初老连长抱走的小孩,名字也叫做丁三甲。连长说了,他这辈子长得帅身手好气质高,算是独占了男人的三甲鳌头。所以给你取了名字就叫丁三甲,估摸着是想你遗传他的良好因子。这名字冷僻不多见,所以我在听到许子提起之后便马上派人去调查你的背景,顺藤摸瓜找到连长并不难。”
“操!”丁三甲翻了翻白眼,“这么说来老头子没让你们去找他吧?不怕被罚?”
“连长带你躲了二十年,要是不想我们去找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在苏杭城里出尽风头。虽然二十多年没见到老连长了,但是这点心思我们害死能琢磨地出来的。”
刘远山在边上瓮声瓮气地接话道。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丁三甲声音有些冷淡了下来。如果一开始便知道这个消息,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到自己去跟管勇白帝生去硬碰硬,而厉破军小二乃至是陈若谷都不会进了医院惨淡收场。
“连长带过的兵,没一个孬种。要是连这点破事都搞不定,那算是连长瞎了眼,我们犯不着巴巴地找他,看连长的笑话。”梁行止再次捻起一只茶杯,在手中一边转动一边对丁三甲道。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势终于重新附体。不会让丁三甲觉得压迫,反倒是理所应当的很。
“哦?”丁三甲微微一笑,事实上他差不多也猜中是这个答案。这几个眼神狂热的“新兵蛋子”,就算是宁愿一辈子忍着不去见老头子,也不愿意让老人感到一丝的窘态。
“这么说,我这几天的表现能打几分?”
被捅破了窗户纸的丁三甲也靠在沙发上慵懒道。既然已经确定了是自己人,当然没必要时时刻刻藏着掖着提防着。
“八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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