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医者医人不医己,这点外行人不懂。”丁知白趴在栏杆上看下面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长腿黑丝,满脸寂寞道:“怪不得四年不回去啊,要是我每天能看到这些漂亮婆娘,我也不回去。可惜啊可惜,我怎么就没这命呢……”
“装,继续装!”
丁三甲毫不客气地打断丁知白的自我哀怜,“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不问你,不过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你得问我,由我决定!”
“小兔崽子!”
丁知白笑着吐出一个烟圈::“这翅膀硬了,小鸟就要飞了?”
丁三甲勃然大怒:“是大鸟!要不要比比看!”
说着又黯然正色道:“要是自己拿自己的老寒腿没办法,我带你去找几个老中医。这些年我在苏杭城里打听到了不少偏方,没准有用。别怕花钱欠人情,现在你的小兔崽子的面子,在苏杭城可比你想象中的值钱的多。”
“罢了!”
丁知白苦笑了一下,“只有一条废腿的糟老头子,才不会使别人坐立不安天天晚上睡不着觉!罢了,二十年了确实差不多了,不用找别人,我自己能调理。”
得到丁知白承诺的丁三甲嘿嘿一笑返回病房,没跟他继续墨迹,毕竟那枚出尘如同佛子一般的宋青丝,丁三甲也是实打实地心里关心。
刚一走进病房便闻到一股恶臭,几近窒息。宋青丝的病床前,几盆黑乎乎的东西放着,恶臭便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先进入房间的宋青花等人没敢去开窗户,生怕一不小心受了凉。
而真安静睡着的宋青丝,惨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红润。如同婴儿般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是清晰可见的血管,每一个血管凸起上便有一枚针孔,密密麻麻的。看样子是丁知白这一天治疗的结果。
见到丁三甲进来,宋青花朝他感激地点点头,不再是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样。宋青衣倒是平静了许多,只是静静地在边上看着,是不是扭头看一下地上几盆散发着恶臭的东西。
“靠,这么臭也能待得住?还不赶紧出来!”
身后丁知白探出身子,嚷嚷一声,随即又立马缩了回去。
如同得了大赦的宋青花忙安排人手将宋青丝移开,但是对地下那几盆东西却无可奈何,只好纳闷道:“那这些东西?”
“都是身子里排出来的毒素,还留着做什么!”
丁知白没好气道:“幸好这次病急乱投医碰到我了,否则还真指不定会怎么样。要说燕京城的那帮家伙也太畜生,居然对这样的小女孩下这种毒手,生不如死啊!”
宋青花默然,暗自神伤。宋青衣一脸平静地抬起头,端着脏盆子离开。
“这毒是厉害,但是必须得长期注射,你们怎么就能心甘情愿地让人这样摆弄?”丁知白不屑地冷笑一声:“家门不幸,当年的宋之江可不是这种孬种。”
“这两天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觉察到宋青花的窘态,丁三甲忙站出来打圆场道:“苏杭城风景不错,青花姐要不这两天你帮我招待一下他好了。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到时候又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那你呢?”
宋青丝好转之后的宋青花明显少了许多以往拒人千里的冷漠,好奇开口道。
“有朋自远方来,当然要好好招待一下。还有那个华神医,也算是老朋友,去一起喝喝茶什么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