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毒妃撩人,双双自尽(6000)
“卿墨,节哀吧!二皇子也是觉得对不起你,才会自行了断的!”吕皓冥示意喱夜将萧笙墨的尸体从萧卿墨的怀中抱出,然后劝慰着他,“现下,他死在你房中,虽是他心存愧疚,但若你不好好的处置,外界传闻恐会不好听。ai悫鹉琻”
“那一切都不重要了!”暗哑着声音,萧卿墨低沉着道。
吕皓冥黯然,是啊,人都死了,那一切声名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了。
“喱夜,派人将二哥送回王府,他的魂魄此时若还未曾走远,最后最想见的定然是二嫂和两个孩子,趁着他的身上还有余温,快送回去吧!”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觉得是最和善的二皇子一眼,萧卿墨无比疲累的道。
“是!”喱夜领命,立即叫人拿了担架过来,担着萧笙墨的尸体飞快的往二皇子府而去龛。
这边,萧卿墨看了一眼吕皓冥道:“呂微澜既心爱着二哥,如今二哥以死谢罪,而她也一心求死,我便赐一个成全给她,你意下如何?”
“出嫁从夫,她既已从我丞相府嫁人,又是这般的不守妇道,玷污了皇家的声誉,你看着处理就是了!”吕皓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不是他不心疼这个庶妹,只是她的为人已经让他心寒。而且,他明白萧卿墨这般做法,其实是想要全二皇子府和丞相府的颜面,应是不打算将他遇袭的事情真相公之于众了顷。
默默的点了点头,萧卿墨招来紫醺,嘱咐她将萧笙墨的死讯告诉呂微澜,并赐了毒酒让她随着萧笙墨一起上路。
之后,他又默默的换上一身白衣,准备着二皇子府将二皇子自尽的消息传递给宫中时,他便即刻过府。
只是,没过多久,等来的却是二皇子妃也已经悬梁自尽在府中的讯息,并留下了两封书信。
一封已经叫人传递给了宫里,将夏狩之时的行刺事件禀明了萧承昊。一封是写给萧卿墨和浅夏的,信中忏悔了他们夫妻因为贪婪了钱财而对待两人的伤害并致歉,同时也将两个年幼的孩子托付给了他们。
“原来他早已有此打算,只是没有想到二嫂刚烈,对他又是真心实意,便随着他一起去了!”缓步踱至院中,仰头看着后半夜渐渐西斜的圆月,萧卿墨长长的唏嘘一声,“她是怕他黄泉路上一个人寂寞吧!”
“世间真情也唯有如斯了!虽然生离死别令人痛苦,但他们这般也是一种解脱,总好过还在人世间看尽人情寒凉!”吕皓冥轻轻拍了拍萧卿墨的肩宽慰道,“虽说皇家骨肉情薄,手足义寡,但抛开一切金钱权势的诱惑,实则还是有着亲情存在的,端看各人如何看待而已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萧卿墨不由的又想到了萧琀墨,他难道也是同萧笙墨一般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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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酒醉的萧承昊醉意迷蒙的看完了另一封书信,知道了狩猎遇袭的真相,竟是二子听信了谣言而想要置三子于死地,一时急怒攻心,酒气上行,竟昏倒了过去。
整个皇宫霎时沸腾混乱了起来,前半夜因为晋卿王爷醒来而欢腾的庆祝,后半夜又因为二皇子夫妻忏悔自尽,皇上晕厥而哀戚不已。
萧笙墨的母妃更是在自己宫中数度哭晕了过去,深深的自责因为儿子娶了一个平民家的女儿而冷落疏远,如今天人永隔,痛彻心扉已然无力回天。
却又因为皇上晕倒,皇后没有口谕,她不能随意离宫,只能不住的哭泣。
承乾宫内,被急召而来的太医们又是把脉,又是针灸,又是开药方,紧张得在这微凉的中秋时节满头大汗,并不由的暗暗感叹今年确是一个多事之秋。
端坐在凤椅上的沈凝芷显得非常的疲惫,撑着额头倚着扶手忧心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太医们。
萧琀墨静立在一旁,一贯阴柔的笑意隐去,眉宇轻锁,视线却不是在萧承昊的身上,而是不知神游去了何方。
大太监李德禄看了看床榻上扎了针还不见醒来的萧承昊,又瞅了瞅面无表情的萧琀墨,然后挪到沈凝芷的身边低声道:“皇后娘娘,您自己的身子亦是不大好,这里有太子与老奴看着,您不如先回寝殿休息吧!”
“不用了,本宫要等着皇上醒来才放心!”沈凝芷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着,抬眼看着萧琀墨道,“琀儿先回宫休息吧!虽然笙
儿有错在先,又以死谢罪,对于你父皇来说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他毕竟是你父皇的儿子,你的兄弟,就算你父皇明日醒来会另外降罪于你二弟,但你作为长子大哥,总也要去他府中,帮忙料理一下后事的。”
“既是母后口谕,那儿臣此刻就去吧!”就算回宫,萧琀墨知道自己也绝对无法入眠,便干脆请了懿旨,连夜前去二皇子府。
沈凝芷显然已是心力交瘁,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点了头表示赞同。却待萧琀墨走后,递了一个眼神给李德禄,之后又对随侍的梁心月说道:“心月,你在此间盯着太医们,本宫出去透透气,一会儿便回来!”
梁心月是看见沈凝芷给李德禄递眼色的,可是,苦于她开口给了自己命令,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凝芷在冰霜的搀扶下前脚走出去,后脚那个肥头油耳的李德禄也跟了出去。
不知道那个身份已经足够尊贵的女人又要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梁心月只能待在原地干着急。
不过,没一会儿,李德禄便回来了,一副没事人似的没有多余的表情。沈凝芷也在不多会儿稍显精神的进了寝宫,又是一脸担忧的坐在凤椅上,关注着还未见清醒的萧承昊。
那一边,萧琀墨急急的回了东宫换了一身素雅的白衣,听到动静的苏安染在他的寝殿前与他相遇,一看他一身白衣,惊了一跳的掩了唇:“你这是……”
“这不是孝衣!父皇只是急怒昏迷,一会儿便会醒来。”本不想与她说话,但今夜的心情出奇的烦闷,又想到秦灼灼居然选择了与老二同生共死,萧琀墨不由的便多看了苏安染两眼。
暗中想着,若是他死了,这个女人可会为他而殉情。过儿却是自嘲的一笑,一个只想着巩固自己的地位,恣意迎合着母后的女人眼中岂会有情。
“那你怎么不侍疾在父皇的床榻边,这是想要去哪里?”这是一副要出宫的模样,苏安染不由的有些焦急,语气中竟不由的带着质问。
果然,不能将美好的盼望加注在此人身上,萧琀墨冷冷一笑,道:“二弟与二弟妹双双自尽,母后懿旨,命我前去二皇子府主持后事!怎么,太子妃是在担心我这个时候还出去寻花问柳么?”
“没、没有!妾身没有这个意思!”被萧琀墨的冷冽语气吓到,苏安染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待心定之后,才惊吓得捂住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二、二皇子他们、他们缘何自尽?”
“是因为觉得世间没有什么可以流连了吧!”分辨不出什么意思的丢下这一句话,萧琀墨大踏步的带着近侍踏出了东宫,留下苏安染呆在中庭之中,按压着砰砰乱跳的心一片慌乱之色。
当萧琀墨到达二皇子府的时候,二皇子府的管家已经在一副病怏怏的萧卿墨和一脸沉痛的萧凌墨、萧宇墨的指使下,指挥着下人们哀戚的将原本为了庆祝中秋而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收起,换上了白绫白灯笼。
主院的正堂也布置成了灵堂,连夜敲开了棺材铺买来的上好楠木梓棺并排放在灵堂正中。
白幡覆盖了整个灵堂,油灯轻晃,萧笙墨新纳的两个小妾已经扑倒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却是不知是真心在哭诉良人的早逝,还是哀戚自己从此以后,年纪轻轻便守了寡。
三岁的女儿不知道姨娘们在哭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哭声太过哀伤,便在奶娘的怀抱中中哭着喊着要娘亲,即便她不是在哭喊死去的爹娘,却叫人听了无比的心酸。
奶娘只能一边哄着小姐,一边为她卸了扎头的红绳和钗环,换上白花和白绫,又披上一片麻布。
还不满一岁的儿子却是不管灵堂里有多么的吵闹,什么也不懂的只管自己安心的睡着觉。
“你今日才方醒来,身子还未大好,却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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