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
闻言刚才颤抖不停的钟公子,只知道自己有救了,满脸喜色,并没有往深处多想。
真是个草包!
钟尚书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必定是个有心智的人。
有这么一个草包儿子,真的是家门不幸。
没过多久,果然钟尚书急匆匆地赶来了。
只见他满神焦虑,满身华服也无法掩饰他的狼狈。
“下官参见越王妃,是小官教子无方,冲撞了王妃,请多多包涵。府中的珍宝,但凡是王妃能看得上眼的,下方官一定送来……”
一进来,钟尚书就将姿态放得很低,神情也极为恭敬。
可见和那草包儿子比,不是同一类人。
“钟尚书,按我大天朗国的律法,令郎必死无疑,你可知晓?”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多谢越王妃宽宏大量,留犬子一条性命,下官万分感激。”
“本王妃有说要留他性命了吗?”她反问。
由始至终,不管这钟公子如何哭着喊爹,钟尚书都不曾看他一眼。
可见是个能成事的人,这样情况下心态都能稳得住。
“若是是您不想留小儿性命,只怕此刻下官来了也只能给犬子收 尸。王妃有何地方需要下官效劳的,必定肝脑涂地。”
钟尚书很适时地表现自己的诚意。
她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恐怕是让钟尚书误会了,本王妃只是好奇,听令郎提起府中的司库里,居然有皇家才能用的珍宝,不知这犯的是什么罪,又该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钟尚书的脸色煞白。
看来是思子心切,在听转述的时候不曾细想,这才掉进了挖好的坑里,原先不过是以为她惦记那些珍宝。
“钟尚书,本王妃不如掌管刑部的爹,如此深知律法,不如你解释一下?”她继续施加压力。
作为掌管国家财政、经济事务,包含税收、官员俸禄的户部,他对律法的掌握必定了然于心。
户部掌管的钱财最多,作为户部尚书,那必定是富得流油的。
至于钱财的来源,有多少是过了明面的,有多少是中饱私囊,贪了皇家的供奉的,只怕也只有他心里清楚。
细想之下,钟尚书不禁额头冒起冷汗。
“越王妃,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您想要下官如何?请明示。”他沉默了许久,目光炯炯地直视她问道。
要他如何?其实她还真没想好。
就是单纯地想吓一吓他而已。
“钟尚书上门拜访我家王妃,也不来见本王?”
正当此时,越王带着护卫默羽走了进来,面带笑容,却无形中给人更大的威压。
“下官参见王妃,是下官唐突了。既是如此,能否和王爷详谈?\"钟尚书呆愣片刻后,恭敬地问好。
越王依然是带着浅笑,“如果是关于犬子的处理意见,直接问王妃便好。”
钟尚书苦笑,“犬子的生死,全在王妃的一念之间,如今想和王爷聊的,是关于朝堂。”
目光直视越王,眼神坚定,话中包含深意。
越王深看了他片刻,“牢里气味难闻,还是上去喝茶详聊吧。”
不顾众人的神情,牵起她的手,并肩走了出去。
钟尚书不顾儿子的哀嚎,紧随其后,始终不曾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