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工资、老师工资、各种费用开支就没有来源了。
要改变这样的情况,还是要从发展经济入手,像沙阳市,由于经济发达,财政收入主要靠工商业,所以市里几乎已经把农民的负担全部取消了,只留下了提留这一项,而且市里明文规定,提留款不能超过农民纯收入的百分之三,所以沙阳农民的日子现在还是很好过的。
看了这样的情况,江海在心里下了决心,要早日把这里的经济发展起来,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
中午的时候,江海到廖意龙家吃了午饭,廖意龙的父亲廖新业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实巴交,看到镇里的大干部到家里来吃饭,他手足无措,还是江海笑道:“大叔,随便一点就行,你们家里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于是,江海也吃了他平生第一顿苞谷饼子和煮红薯组成的午餐,廖意龙的母亲给江海煮了一个鸡蛋,这是他们家最好的菜肴了,而廖新远和薛宜年也一人拿了一些风干的麂子肉、野猪肉之类的过来,为江海佐餐,不过江海并没有吃那个鸡蛋,他把鸡蛋给了廖意龙的小侄子,野猪肉和麂子肉他也吃得很少,因为看到廖意龙几岁的小侄子看着那些肉食眼巴巴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吃不下去。
最终,江海啃了两个苞谷饼子,吃了一个煮红薯,还喝了一碗苞谷面煮的粥,才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笑道:“嗯,吃得真饱。”
廖新业和妻子慑懦着说道:“江镇长,你看你鸡蛋也没吃,这些肉也没动,实在太怠慢你了!”
江海笑道:“我在县里和镇里天天吃这些东西,都吃腻了,换换口味挺好。”
只有廖意龙知道,江海为什么会不吃这些东西,他转过头,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他在心里想着,也许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副镇长真的能给他们菩萨镇带来希望呢。
吃完午饭,江海不顾廖新远和薛宜年的挽留,骑上自行车,又跑了几个村子,直跑到天色擦黑才回到镇政府休息。
第二天,江海又是一大早就跟廖意龙一起骑上自行车跑了菩萨镇的另外几个村子,两天之内,就把菩萨镇的十二个村子跑了一个遍。
第二天晚上,江海提着一壶苞谷酒和一条红塔山上了白向文的家门,白向文将杨得意也叫到家里来了,三个人好好喝了一顿酒。
酒过三巡,白向文笑道:“江海同志,这两天到下面的村子有些什么收获吗?”
江海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白书记,杨镇长,这菩萨镇到处都是宝啊!”
白学文道:“是啊,我也知道这菩萨镇到处都是宝,可是有什么用呢?这宝藏在这儿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菩萨镇还是穷啊!”
杨得意也在叹气摇头。
江海道:“我觉得这菩萨镇的宝藏有开发的价值。”
白学文摇头道:“可是谁来开发呢?县里也找过投资商,他们也来过均西,来过菩萨镇,一到这里就说这里全都是宝,可是考察一番之后他们又说在这里投资不划算,前期投资过大,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他们想要找其它投资效率更高的项目,于是就都离开了。”
杨得意也说:“是啊,这均西全县都在山区,交通太不方便了,他们如果在这里开矿、办厂的话,制造出来产品都难得运出去,所以想在这里办厂的话,首先就得把路修好,可是在这里修路得多少钱啊?除非县里能够先从省里要来拨款,把路修好,要不然的话,这里永远也别想发展起来。”
江海敬了两人一杯酒,然后说道:“这样吧,这个投资商我来找,我也准备去江城跑跑,找几个专家来为菩萨镇把把脉,看看这里适合搞些什么项目,再顺便看看能不能找省里打打秋风,弄点拨款过来。”
白学文兴奋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江海重重的点了点头。白学文和杨得意兴奋的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江海的父亲是江城市长,他既然说得这么笃定,那这事还真有可能办成,他们是均西本地人,当然也希望这里的经济发展起来,可是均西这地方,在H省的角落,哪个省里领导的目光都不会放到这里来,而且这里的自然环境也实在太恶劣了,想要发展经济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江海如果能够全力以赴的话,均西县和菩萨镇就真的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