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躬道:“燕老好,容老好!我是江海。”
容若烟又向江海介绍了燕振中和燕振华两人,江海也向他们分别鞠躬,问了好。
燕老和容老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单从这个年轻人在面对他们时的气度就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平凡的年轻人,别说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就算是那些在政坛上沉浮多年的大员,在见到他们的时候都难免会露出紧张的神色。
燕老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他淡淡的对燕良驹道:“小马驹儿,让江海坐下,你和若烟也坐下吧。”
燕良驹拉过一张椅子让江海坐下,他和容若烟也坐了下来,在这个客厅里,一向不拘小节的燕大少也坐得规规矩矩的,一动都不敢动。
燕老道:“小海啊,听说你去年主动要求到均西去工作,而且不到半年,就把均西搞得风生水起的,不简单呐!”
容老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情:“均西那个地方,我当年在那里打过仗,在那里住过几个月,当地的老百姓对我们可好了,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燕老对江海道:“小海,那你就给我们讲讲均西现在的情况吧。”
江海道:“均西现在还是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也是一个革命老区县,那里的老百姓可真穷啊,容老您去过那里,应该知道有多穷吧?有的人家里,连苞谷饼子和煮红薯都吃不饱,大冬天的,连裤子都穿不上一条。”
容老皱眉道:“我们解放前在那里打仗的时候,那里就这么穷,怎么现在还这么穷啊?这不都改革开放十几年了吗?”
江海道:“还不是因为那里的道路情况太糟糕了,无法进行经济开发啊。”
容老点头道:“确实,那一片都是大山,山路难走啊,想当年,我们的战士都有不少在走山路的时候摔到悬崖下面,牺牲了!”说到往事,容老的脸上又露出了缅怀的神情。
燕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里的道路现在还那么糟糕吗?”
江海道:“现在当然没有那么糟糕了,去年九月份,均西的县域公路项目就已经开工了,而均西到堰州市的公路拓宽工程也同时开工了,预计到今年下半年,均西到堰州的公路拓宽工程就可以完工了,而县域公路项目,也将陆续完工,我们县最终的目标是,三年之内,全县实行村村通公路。”
容老道:“看来这均西的公路建设,是你去了之后才开始的啊,以前的干部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江海道:“也不能这么说,我是帮县里要到了一些拨款,另外也帮县里拉到了一部分融资,可是这也是因为我路子比他们要宽一些。县里原来的干部并不是不想修路,他们也到省里、市里跑过,去筹过钱,可是这笔资金数额实在太大,他们是无能为力啊,现在需要修路的地方太多了,省里、市里的资金也是有限的,不能全都拿来帮均西修路,他们也有全盘考虑。”
燕老和容老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不但气度出众,而且也很坦荡,并不讳言自己能要到拨款,拉到融资,是因为自己的背景,另外,他也并不贬低省里、市里和县里的干部,用来抬高自己,而是很客观的分析着原因,这说明这个年轻人心胸宽广,实事求是,这是让两位老爷子非常看重的品质。
容老道:“真的没想到,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当年老区的人们还是这么穷啊,也怪我,没能关照他们一下。”
容若烟笑道:“爷爷,如果这些革命老区都只能靠您的关照才能富裕起来的话,那是不是也是一种悲哀呢?再说了,您战斗过的革命老区那么多,您也不可能个个都关照吧?您也关照不过来啊!”
燕老和容老说话的时候,就连身为中组部常务副部长的燕振中都不敢插话,一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也只有容老最得宠的孙女容若烟敢说话了,当然,容若烟也不会恃宠而骄,胡乱插话,每次她说的话总能说到点子上,两位老爷子不高兴的时候,也只有她能够让他们高兴起来。燕老点头道:“是啊,这些革命老区和贫困县想要富裕起来,都靠我们这些老家伙发话关照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久居高位,都变得官僚了,下面的情况也不清楚啊,当年放卫星的教训还不深刻吗?所以我们也不能胡乱发话,免得好心办坏事。我觉得吧,要把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起来,还是得靠小海这样的地方干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