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跟江海一起来的,那他跟江海的关系显然是非常好的,如果是这样,那对他倒是不能怠慢,再说了,狄安民的父亲狄刚也是H省的实权派人物,所以对狄安民的安排还得费一番心思。
半晌之后,许明波抬头问江海道:“江海,你觉得对狄安民同志怎么安排才好?”
虽然他是县委书记,是管干部的,可是对狄安民的安排他非得征求江海的意思不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江海说把狄安民安排到哪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江海笑道:“许书记,您觉得怎么安排好就怎么安排,狄安民同志一定会服从组织安排的。”
许明波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对江海道:“既然狄安民同志是跟你一起到均西来的,那么狄安民同志自己对他的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你一定是知道的了?”
江海这才说道:“狄安民同志倒是希望能够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
“最艰苦的地方?”许明波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本来我还想把他安排在县里哪个局行的呢,他真是这么想的?”
许明波确实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把狄安民安排到一个比较好的局行去,哪怕是财政局这样重要的地方,只要他想去,许明波都准备给他安排好,只要能跟江海把关系搞好,这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财政局本来就是江海分管的,这个位置交给他的人也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许明波没想到,狄安民居然要去最艰苦的地方?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江海诚挚的对许明波说道:“许书记,狄安民同志确实是这样想的,狄书记也是这个意思,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啊!”
许明波素知江海的为人,听了江海的话,他知道这并不是他故做姿态,于是他这才认真的考虑起对狄安民的安排来。
半晌之后,许明波对江海道:“这样吧,江海,店子乡的乡党委书记顾景春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对于农村的工作已经不能胜任了,他也一直想要调回县里来。你看把狄安民同志安排到那里去怎么样?如果觉得店子乡太远了的话,我们再换。”
“店子乡?”江海一下子想起,那里是甘芸的故乡,离县城有一百公里左右,确实有点远,江海自己都去得不多。
不过店子乡离堰鹤高速公路不远,等高速公路修好之后,店子乡一定会马上繁华起来,经济形势大有可为,所以狄安民如果真去店子乡的话,想出政绩还是很容易的。
而且许明波直接就给狄安民安排了一个乡党委书记,是一个乡的一把手,如果出了政绩的话,他的级别想要提到副县级也是顺理成章的,这可比其它科级岗位要实惠得多了。
不过江海也有一些顾虑,他问道:“许书记,狄安民同志还很年轻,他的基层工作经验还不够丰富,直接让他当店子乡的乡党委书记,会不会太激进了?我怕他不能胜任啊,要是犯了什么错误就不好了。”
许明波挥了挥手道:“没有什么不能胜任的,江海啊,你的年纪好像比狄安民同志还小一岁吧?可是你当常务副县长都游刃有余的,他当个乡党委书记有什么不能胜任的?我看没问题,可以边工作边学习嘛,年轻人,哪怕在工作中犯了一点错误也是正常的,就当做交了学费嘛。”
江海这才回过神来,他不由得有一些好笑,是啊,狄安民的年龄比他还大一岁呢,可是江海却习惯性的觉得狄安民比自己年轻,当然,江海是两世为人了,他觉得狄安民比自己年轻也是正常的。狄安民的阅历肯定是比不上他的,在他的眼里,狄安民当然是一个年轻人了。
狄安民如果想要锻炼自己的能力的话,确实没有什么岗位能够比乡党委书记更合适了,一个乡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工作是非常复杂的,能当好乡党委书记,那么再当其他的官也就很容易了。
江海点头道:“行,许书记,我会先去跟狄安民同志谈一下的,看看他自己的想法怎么样。”许明波笑道:“行啊,这事情是要征求狄安民同志的同意。狄安民同志是在大城市长大的,又是省里的干部,能够主动要求到我们均西这个穷山沟就很不容易了,他还主动要求去最艰苦的地方,这么高的觉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江海起身道:“许书记,那我先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