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跟没有爹又有什么差别呢?”
说着,林清怡又大哭起来。
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阳揾邬竟然也心有触动,他也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布满老茧的双手不停抖动着,老泪纵横。
他伸出不断晃动的手,想给女儿擦去伤心的泪水,只不过被林清怡躲过了。
他悻悻的伸着手,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蜷回去,就一直晾在那儿。
少顷,他呜咽呜咽的哭出声来,身体佝偻得更加厉害。
虽然与阳揾邬没有亲情可言,因为从小就没有和他相处过,可是林清怡还是心痛得厉害,不知是因为自己的遭遇心痛,还是因为阳揾邬痛苦的表现。
“是啊,爹是个不称职的爹,爹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从小就孤苦无依,可是爹也不想如此,爹却不能不那么做。”阳揾邬抹着老泪道。
“是啊,你的个人利益,你的荣华富贵,你的名声清誉,比什么都重要,比我这个女儿重要,比娘亲重要,比江湖之人的命重要!”
林清怡恨恨道。
“怡儿,你还小,很多事情还没有明白,当你再大些,多经历些事情,你就会懂得,有些事情不得不做,虽然心里面不愿意,可是硬着头皮也要去做。”
“是啊,我就是你那个不得不做的牺牲品,我就不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妻子更重要的,我不明白!”
“怡儿,爹的遭遇,也许只有在爹死后,你才能明白,到那时候你会原谅爹的。爹不奢望你现在就能原谅我,但是需要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无论爹做何种事情,都是为了你着想,都是我心爱的女儿。”阳揾邬擦干眼泪,又恢复到往日的模样道。
“你不要说的云里雾里的,我不会原谅你,我也不想明白你,我们还是像以往一样,谁也不干涉谁。”
“谁也不干涉谁?你现在和何清风,卓亦凡搅和在一块,共同对付你爹,你这也叫谁也不干涉谁?”
闻言,林清怡明白了,弄了半天,阳揾邬是看到自己和娘亲一起加入讨伐蜀山派的阵营,才半夜三更的来到这里。
“你这是怕了?你们蜀山派不是很能耐吗?将江湖之人全部覆灭,心狠手辣,歹毒至极,原来也会害怕?”
“怡儿,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爹说话。爹不怕他们,大不了一死,爹怕的是你受到伤害,跟他们在一起,你受到连累,你现在还小,爹不想看到你遭到不测。”
“遭到不测?你以为你们蜀山派真的能够打败巴山派?真是太自信了!”
“这个不是打过打不过的问题,只要你和你娘与巴山派搅和在一块,与何清风搅和在一块,与卓亦凡搅和在一块,你们就有危险,真真切切的危险。”
“所以呢?”林清怡一脸不屑道,她冷笑着,根本不相信阳揾邬的说法,她太知道他的目的何在,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所以你要离开巴山,离开何清风,离开卓亦凡,还要带着你娘亲离开。”
“然后随你去蜀山,将我们娘俩囚禁起来?”
这句话让阳揾邬瞠目结舌,他一直在试图缓和与她们娘俩的关系,怎奈如何劝说,如何解释她们就是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