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苗疆蛊历来就是六亲不认,只认娘亲,父亲是不认的,这是我们的传统,并不是人性不人性的问题。”
“清茉,你想想,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娘俩的事情。我一直想照顾你,可是你娘生下你之后,便带着你离开了我,怎么劝都不听,为此还差点杀了我,真是疯女人。”
“你不要这样说我娘!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做法只是我们苗疆蛊的传统,男人只是助自己生儿育女的工具,并且生下的儿子都是送给别人的,只将女儿留下,仅此而已。”
见西雨儿有些生气,阳揾邬知道自己说她娘亲,冒犯了她,虽然是父亲,但是她似乎不给自己面子,所以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和说话方式,避免再刺激她,到时候她真会六亲不认,他可知道苗疆蛊的冷血无情。
阳揾邬于是缓和了语气,转而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全是对女儿的关切和怜爱。
面对阳揾邬父亲般的关怀,西雨儿并没有任何喜悦,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所面对之人只是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感动。
尽管如此,阳揾邬还是将父亲对女儿的关心,悉数表达出来,毕竟好几年没有相见,他还是非常关切这个女儿的,血浓于水,让他无法掩盖这种慈祥的父爱。
“行了,你也不必刻意说些好听的讨好我,即使你说的再动听,我也丝毫感觉不到父亲的温暖,因为在我们苗疆蛊里,从来就没有父亲这个词,我们眼中只有母亲,你做得再多也是徒劳。”西雨儿面无表情道。
“清茉,随你怎么说,爹可不是为了和你套近乎。在爹心中,对女儿的关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无须刻意讨好,血浓于水,我想是最好的解释。唉,爹,现在老了,我想很快也会去极乐世界找你娘亲,到时候想关心你,也无法关心了。”
阳揾邬悲戚道,可能出于真情,他叹着气,眼睛里开始浑浊开来,湿润的雾气开始升腾。
见父亲如此悲伤,虽说西雨儿没有与阳揾邬有过什么交集,更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父女之情,可是她心里面还是不免受到一点触动,只是看到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自己面前伤感,而百感交集,心里面还是有点酸酸的。
她忍不住将僵硬的表情缓了缓,让它不再像刺猬一样太扎人,目光也柔和了很多,以此不想让阳揾邬太伤心难过。
“你……你……”
西雨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尽管内心里有所触动,可是作为苗疆蛊来说,并不很懂父亲的含义,更不懂该如何交流这方面的情感。
“算了,看来我是劝说不动你了。也好,我此时已是身陷漩涡,无法脱身,不将你拉下水也好。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我可是知道他们的凶狠恶毒,斩草除根向来都是他们的做派。”阳揾邬叹息道。
“虽然我内心里对你很同情,但是我依然不能去协助你,我代表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我们苗疆蛊的那么多人,我不能将她们拖进漩涡,成为被杀戮的对象,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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