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禾根骨不错,被陆流觞看中,收为弟子,孟将然也是知道一些的。陆流觞不喜欢孟将然与其他人走的近,就算七八岁的小孩子也不例外,因为害怕陆流觞生气,孟将然很少见这个孩子。
四十年的时间,许多事都发生了变化,现在这孩子竟然记得自己,孟将然不得不感到震惊。
只是自己这身份此时万万不能暴露,若是暴露了,那么自己的一切计划也就落空了。
“这世间有相似的人并不奇怪,只是我孟无颜活了二十余岁也未曾见过你,所以并非旧识,在此别过。”孟将然说完便离开了。
林子禾是陆流觞的大弟子,是许多人做梦也高攀不上的,此人竟是不多理睬。这酒楼上的修真者都是嫉妒又觉那人不自量力。
林子禾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却是有些发愣。
“二十余岁,那便不是那人了。若是的话,师父见了他,也会十分开心吧。只是若不是一个人,这也太过相像了。”
这五月末,众多修真都聚集在这里,莫说这临城的客栈,就连青楼也都住满了人。
“这陆掌门实在是好人,知道这城里许多人没了住处,在那东南角临时搭建了一个院子,虽然没客栈这么舒适,好歹也是个落脚的地方。况且那地方十分安静,也适宜修行。”
孟将然自然不想睡这大街,不得不受了陆流觞的恩惠,住进了那位许多无家可住的修者提供的院子。
月行宗是修真大宗,暂时修建的院子算不上什么十分豪华,亭台院落,假山湖泊,倒是什么都不缺。
这院子依着雾山山脚而建,也沾染了真气,适合修者在这几日的等待里修行。
“陆掌门果然想的十分周全,实在是替天下修真者考虑,若是麟儿可以入了月行宗,实在是我李家之幸。”
到了这临城,真是处处都有陆流觞的影子。
孟将然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想要静心修炼一下,就见一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自己身边坐下,感叹着说道。
那孩子长相普通,孟将然倒看不出来根骨。孩子有些害羞,躲在他父亲身后。
能够入月行宗修行是这些人一生所念,陆流觞在他们看来如此遥不可及,甚至连远远见一面都是奢望。几十年过去,陆流觞的地位变化竟是如此之大,实在是令人唏嘘。而自己依旧是这副样子,怕是陆流觞都不记得自己样貌。就算见了,在他看来也是芸芸众生之一,普通至极,想起来有些可悲。那人抛弃了自己,想要自己死,自己也生不如死过,那人却得到了名与利,如今与妻子琴瑟和鸣,想着这些,孟将然便觉得十分难受。
中年人见孟将然不语,又道:“这来的修者成千上万,最终入了月行宗的也不过那五六人,我观你根骨倒是一般,现在便劝一句,不要期望太多。”
孟将然实在不想与人以仰望的角度讨论陆流觞,干笑了一声,便离开了。
“倒是一副好相貌,可惜根骨太平常了。”中年人叹道,然后看向自己的儿子,“若是今年不行,我们明年再来。”
这院子十分大,回廊也是九曲十八弯,孟将然终于挑了一个寂静的地方,静下心来修行。
孟将然将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腹部,内丹处真气充沛,修者内丹都在左腹处,一股温热的气息在那里回荡着。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除了内丹处,那正中下腹处也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自己腹中竟像是又长出了一个内丹。那两处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反而是互相滋养,通便全身。
孟将然睁开眼,就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一个人影闪过,晃花了孟将然的眼。无颜那纤细的身姿就晃进了孟将然的视野。
“刚才是否有人?”孟将然问道。
“我自然算是人,在这里看你许久。你这修炼之法十分怪异,不过我听闻那天行宗之人都是要靠双修的,几日不双修便会难受,现在也过了几日,看你倒是一副薄情寡欲的样子。”
这下子孟将然也觉得十分怪异了,一次双修后一般过个三四日就会难受了,如今过了这么久,自己竟然毫无感觉!而且自己身上的真气没有减少,唯一的变化便是自己好像多出了一个内丹!
莫非自己这身体产生了变化,以后不用靠双修就可以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