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风沙和高温。”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那些墨绿色的东西根本不是宝石,而是金尸甲奇特的虫茧,这些虫子在里面形同于冬眠不吃不喝假死,步东远点点头说,这种过程会持续很长时间,直到下一次被唤醒。
从东厂番子的尸骨看,这些金尸甲在几百年前已经被唤醒过一次,结果是……
百余东厂精锐无一生还!
“这些怪物根本没有意识,为什么会一直留守在万象神宫之中?”宫爵冷静的问。
“当时修建这里的人把凌璇称为冥飞天,就是因为她具有操控生死的能力,你们还记不记得画卷中以及我们在天枢上看见的冥飞天是什么颜色?”叶知秋问。
“色。”田鸡脱口而出。
“凌璇操控了这些金尸甲!这才是她能驾驭那么多信徒真正的原因,这也能解释这些金尸甲为什么一直会留守万象神宫,同时会被安放在天枢铜柱上骷髅的眼中,凌璇把金尸甲当成这里的守护者,看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吃惊的说。“我们唤醒了死亡!”
“不就是虫子,能有多厉害,何况那铜柱上也没多少虫茧。”听我们这样一说,白近带来的人纷纷丢弃背着金尸甲虫茧的背包,其中一人不屑一顾对步东远说。“踩都能踩死,你这么怕干嘛。”
一群亡命之徒当然不会爬不起眼的几个虫子,如果仅仅只是天枢铜柱上那些,即便这虫子再凶残,我们这么多人的确也不足为据,可我下意识往下身后已经快要吞噬到我们面前的暗。
然后再往往前面看不见尽头的天街,银河中的繁星有多少,没人能数的清,亦如这天街上密密麻麻镶嵌的虫茧有多人,没人可以知晓一样。
随着虫茧上光晕的熄灭,我现在终于知道暗中如今接连不断的碎裂声意味着什么,我们现在就站在数之不清的金尸甲上,一旦我们被暗所吞噬,这条天街上怕是又要多几十具支离破碎的尸骨。
“不止这么多……”步东远的声音在发颤。“古记中描述,当金尸甲从地底冒出的时候,触目可及的黄沙会瞬间变成漆一片,犹如死亡大军,过往之处寸草不生片甲不留,数目……数以亿计!”
我喉结蠕动一下,就连那些刚才还不知畏惧的亡命徒如今都面面相觑,数以亿计的金尸甲……我看见宫爵下意识看看脚下,然后慢慢蹲下身体,手有些发抖的按在天街上。
很快他的脸上一片煞白,手犹如被电击般缩了回来,然后惊恐万分说:“地下!全在地下,破茧而出的金尸甲全都苏醒了,不……不知道有多少!”
根本不用宫爵去探知,即便隔着鞋我也能感觉到天街下面细微的震荡,宛如不断向上翻涌的波涛,从地下深处层层向上涌来。
我舔舐一下干燥的嘴唇,发现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渗出的汗,推着叶知秋和凌芷寒,招呼其他人快跑,就我们这些人面对数以亿计的金尸甲,别说抵抗,就是这个想法也苍白的可笑。
唯一的念头就是跑到天街的尽头,叶知秋边跑边气喘吁吁说,从凌璇留下的万象神宫草图看,下一个建筑是地宗宫,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宫殿,也是七天建筑中的第二个建筑,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赶到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至少我认为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以我们逃命的速度,完全没有身后蜂拥而至的暗快,相信用不了多久,那片漆会连同我们一起吞噬,在火光中,逼近的阴影里我回头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无数只金尸甲汇集而成的暗如同潮水般向我们蜂拥而至。
那些镶嵌在天街上的虫茧,当上门的光芒陨灭,随之虫茧破裂而开,一个金尸甲从里面破茧而出,加入到不断壮大的死亡大军之中,然后那镶嵌虫茧的地方,如同喷发的泉水一般,无数只金甲虫从地底涌出,放眼望去身后整条黯淡无光的天街上,全是这样持续不断向外喷出的怪物,汇集在一起越来越多,看上去就像是一道触目惊心色的惊涛骇浪向我们压下来。
后面稍微跑慢的人,顷刻间就被浪所吞噬,我甚至听不见他们的惨叫,只看见倒下去的时候还是一个完整的人,瞬间功夫当金尸甲像退却的浪潮离开时,地上的血泊中只剩下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