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吓我好不好,我哪儿做得不好你要说啊,说出来我才有改进的机会。”
白晚舟还是不说话。
南宫丞牵住她衣袖,“老婆,媳妇儿,你不能这么折磨我,我等会儿还要面圣呢,给我整埋汰了,父皇肯定要追问。”
白晚舟挑眉冷笑,“你还面圣?我以为你要直接跟你表妹去乾华殿呢。”
南宫丞怔住,半晌才道,“你该不会是在吃咏娴的醋吧?”
白晚舟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朵侬滟的芙蓉花,“我干嘛要吃她的醋?”
“是啊,你干嘛要吃她的醋。”?南宫丞嘀咕。
白晚舟立即扯下笑容,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两巴掌,“南宫丞,你长出息了啊,学会跟我装聋做哑了是吧?”
“老婆,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头发乱了,等会下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在车上干什么了呢。”
白晚舟气得小脸通红,“懒得理你,送我回家!”
南宫丞感觉一场暴风雨躲不过去了,仔细回忆一上午发生的事,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儿突然变成这样,不可能是无名之火,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阿离跟咏娴太亲近了?”
“你们很亲近啊?我倒是不知道。”白晚舟冷漠得像块冰。
南宫丞心里就有数了,与咏娴数年未见,他们兄妹确实太过兴奋和热情了,方才有些忽略白晚舟了。
“老婆,你这就没道理了,咏娴母亲和母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咏娴是我和阿离的表亲,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一家兄妹的情义,你还喝这个飞醋吗?”
白晚舟见南宫丞说得诚恳,心头怒意稍减,但这个猪蹄子不教育显然是不行的,男人对女人永远难以设防,看不出绿茶的本质。
“你的意思是,你对咏娴和阿离是一样的?”
“当然。”
“那咏娴对我怎么和阿离不一样呢?”
南宫丞挠了挠头,“哪里不一样?”
“阿离从前跟我不对付,没少给我使绊子,但也不是像她那样。她在孤立我,排挤我。”
南宫丞满脸迷茫,媳妇儿是不是孕期过分敏感了?
白晚舟冷哼一声,“她给你准备了的礼物,给阿离准备了礼物,给母后也准备了礼物。”
南宫丞弱弱的辩解道,“她也给你准备了啊!”
“那是给孩子准备的,不是给我。”
南宫丞一顿,好像是的。
“她喊你哥,喊阿离妹,却不喊我嫂子,她喊我的是王妃娘娘,旁人这么喊,可能是尊重,她前面那么喊你们,后面却这么喊我,就是给我难堪,是因为她没把我当你妻子,不想认我这个嫂子。”
南宫丞又是一顿,好像也有道理。
“她和阿离上马车的时候,明明可以把我一起喊上,可她没有,等我要和你一起上马车了,她又来喊我,因为她不想你我同乘。”
白晚舟一桩桩一件件的列数出来,南宫丞已经笑不出来,他满脑子只想着:咏娴是这样的吗?是自己媳妇想多了吗?
“可她……为什么这样啊。”南宫丞有些想不通。
皇后刚生病那几年,他还只有棒槌大,在宫里靠着乳母和太后,有时候太后忙了,皇后就会把他送到彼时还没离京的莫夫人府上,莫夫人跟皇后姐妹情深,待他视如己出,跟自己的儿女放在一起教养。
那时候还没南宫离呢,他最早的妹妹是莫咏娴。
莫咏娴冒着鼻涕泡穿着开裆裤就跟他在屁股后面,他对莫咏娴的疼爱不下于阿离。
白晚舟这番话,让他很不舒服。
不是对白晚舟不舒服,而是对他和莫咏娴的关系开始不舒服。
他们不是普通的兄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