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人都了无随意,尤其是绿萝,独自一人坐在窗前,静静看着天际从墨色一片渐渐变成朝霞的红色,再到赤红褪去,仅剩的一片白。
白晚舟见她这般不吃不喝不睡,有些担心,便端了一盏茶和一碟点心,递到了绿萝面前。
“公主,吃点东西吧?眼下你的责任重大,身子若是先垮了可不行,那所有你想做的事可都没得做了。”白晚舟一边说着,一边将茶盏和点心都搁在了距离绿萝很近的桌案上。
或许是因为一夜未歇,又或许是因为她为父王的病哭红过眼,此时绿萝的眼睛都还是红红肿肿的,看着惹人疼惜。
“谢谢,但是我现在实在吃不下东西。”绿萝虚弱地摇了摇头,只是轻飘飘地、尤为不感兴趣地略过一眼桌案上的东西。
“吃点吧,若是你父王知道你因为他担忧得寝食难安,也会心疼不已的。”
说到这,绿萝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见她这副神情,白晚舟很快就明白过来,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便悄悄转身离开了,没有过多停留。
见白晚舟“无功而返”,坐在不远处的南宫丞牵住她的手,询问道,“公主还是不肯吃点东西吗?”
白晚舟摇了摇头,“她不肯吃东西也是正常的,换做是谁,都没办法对于父亲将死的消息保持乐观心态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等她想开了,或许就好了。”
“嗯。”南宫丞哼应了一声,没再继续提这一桩,而是询问道,“昨晚你为瓒矢诊察,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特别?什么发现才称得上特别?我感觉,昨夜我能诊察出来的,你大概也知晓十之八九了。”白晚舟如是回答。
南宫丞想了想,才继续说,“那我这样问,你能通过瓒矢得知他所中的巫术,是否是出自大女巫吗?”
“那怎么行?”白晚舟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我是个西医,虽然这段时间来接触了很多不科学、非自然的东西,但是我并不会运用啊!我只是勉勉强强能分辨,瓒矢究竟有没有中巫术和降术而已。”
“也是,倒难为你了。”南宫丞觉得此番话颇有道理,没再继续追问。
反倒是白晚舟反问他,“你突然这样问我,是有什么发现吗?”
“不是发现,是我觉得,如果只靠公主与大司马抗衡,或许还是有些势单力薄、杯水车薪了。虽然他眼下,并不敢对公主做什么,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做、他没能力做。那我们就需得被动地、时时提防着他,这样很难保他不会背地里搞些什么小动作。”
“所以我们应该……”
“我们应该尝试尝试能否与大女巫联手。”南宫丞直戳了当。
“大女巫?她一心认定东秦的淮王,也就是阿丞你,是她的弑女仇人,再加上她一心为女复仇,能肯愿意跟我们联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