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凶多吉少了,娶谁不好,居然头脑发昏去娶将军。”
这一声感叹如同一颗石子激起湖心千层浪,唏嘘声便此起彼伏。
“是啊是啊,虽然不成器,但好歹是一条人命呢。”
葛澜舟坐在轿中,不耐烦的将盖头扯下,撩开帘子问跟在轿边的李嘉和:“成亲都这么麻烦?老子再也不娶了。”
李嘉和被她这番豪放的话惊得一时失语:“这……一生一次倒也足够了。”
葛澜舟狠狠击了一下轿身,将脱口而出的口头禅忍了回去,放下帘子坐正身子。
轿子一转前面便到了赵府。
一直处于兴奋中的星澜自马上翻下,站在一旁瞧着葛澜舟被人从轿中背下,望着那条高挑的身影以及身影下的人略微吃力的表情,他不禁幸灾乐祸,得亏不是自己去背人。
葛澜舟头遮红盖头,觉自己被人拉着走了一圈又一圈,耳边是各类道贺声。
大抵半个时辰,她被人带进了一间屋子,坐在梨花木架子床上,伸手便将盖头掀了扔在一边。
杵在床边的喜娘被葛澜舟吓愣住了,只是她年纪稍长,也知葛澜舟的脾气,硬是将话语给咽了回去,憋的满面发紫。
葛澜舟抬头瞧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皱了皱眉:“你身子不舒服?”
喜娘急忙跪在地上答:“舒服!十分舒服!”
李嘉和讪笑着又把盖头盖回去:“将军是累了,一会儿缓缓就好了。”
一个时辰有余,一串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已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的喜娘见星澜推门进来,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奴婢给大人请安。”
星澜摆了摆手,原本想直接去掀盖头,见李嘉和正拼命朝自己使着眼色,最后只得作出一副冷淡的德行:“快些将事情办好,爷累了。”
喜娘含着眼泪将过场走了一遍,最后同其余人揣着不菲的赏赐倒退出门外。
李嘉和也知道这场合不便多留,跟着众人一同退了出去。
众人走后,星澜宛若痴汉一般笑了一声,继而坐在床边瞧着葛澜舟。
还不等开口,就见葛澜舟忽的一下站起身。
他下意识护住头,未成想她只淡淡然说了七个字:“我饿了,要吃饭,快。”
星澜暗暗松了口气,麻利问道:“吃饭还是吃糕?”
葛澜舟径直走到桌旁拿上面的糕:“就吃这些就行,你吃不吃?”
“唔,我吃过了,你吃吧。”星澜摸了摸肚子,又望了望她。
他少说活了几千年,但身边一直没有过其她女子,瞧着眼前一口一个桂花糕还不嫌噎的葛澜舟,他一时也说不清心中感受,关于娶妻一事,他年少时也曾想过,但那时他想的是他娶妻应该娶一个小家碧玉的姑娘,此时再一瞧猛灌着茶水的葛澜舟,他觉得眼前的人巧妙的将这四个字避开了,可瞧起来居然也不使人厌恶,这大抵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缘分罢。
如果他们在天上时便认识该多好,那样便可以再早认识她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