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头昏脑胀,大牢里还关着的狄风却已经被人忘到了脑后,此时的狄风躺在一堆干草上,翻来覆去的再想今晚生的事情“驿站里住的会是谁呢?能住驿站必是官员无疑,可什么原因让人敢前来杀官,刺杀朝廷命官与造反无异……”狄风想的烦了,就起身拍着牢门大喊:“狱头!……狱头……”
狱头没喊来,旁边牢房里倒是有人答了话“你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嚎丧呢?看把小爷惹烦了,削不死你?”
这一声呵骂把狄风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隔着栏杆向旁边的监室看去,只见里面同样在干草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相貌英武的年轻人,不由心道“既然喊不来狱头,拿这个人开开心,也是不错”狄风便对着年轻人道:“小子你这么牛叉,不如等出去咱们较量一番如何?”
看来年轻人也是闲的无聊,蹭的坐起来道:“好啊!报上名来,我田阳明可不打无名之辈,对了牛叉是什么?”
看到这个田阳明有意思狄风继续道:“在下狄风号称打遍黔州无敌手,牛叉嘛就是形容一个人很了不起的意思,唉!我说哥们你怎么进来的?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么不是勾引人妇被抓了现行?”
“放屁!你才勾引人妇呢,小爷要不是为了追一歹人才不会落到这里,不过小爷牛叉,这地方小爷相住就住,不住想走就走”。
“你是够牛叉的,可你倒是走个我看看啊?”
“你还别激我,要不是图这里清静,小爷早走了,唉!家里烦闷,出去游荡又会被长辈抓回去,所以只好先在这里感悟一下生活”
田阳明说着脸上居然露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小子经历了什么家门不幸,会有如此感慨。
“这家伙和自己还挺像”狄风顿生知己的感觉,“我也是觉的家里烦闷才出来闯荡江湖,要不等咱们出去一起结伴同行可好?……”
有了共同话题,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各自的向往和追求,越聊越是投机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
………………
谢捕头回来了,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位扮相文雅的年轻书生,把书生安排到了客栈,谢捕头匆匆赶回衙门,刚到衙门就听说了昨晚生的惊天大事“长孙无忌在信宁驿站畏罪自缢了”,此时的执事房里县衙的衙役、仵作、狱头、文书都到齐了。
还没等谢捕头问个明白,就见县丞赖明杰,带着主薄赵明和县尉吴大友匆匆赶来,唯独不见县令薛易。
赖明杰一到,看了一眼谢捕头,就厉声吩咐“来人把谢捕头拿下”
“大人我犯了何罪,你要拿我?”谢捕头懵了,自己好好的为何要抓自己啊。
“犯了何罪?玩忽职守这一条就够了”赖明杰说完对着犹犹豫豫的众衙役呵道:“还愣这干什么,没听到本官的吩咐吗?将谢捕头拿下押入大牢,等驿站事了再做处置”
众衙役被迫上前,一名领头衙役说了声“对不住了”就将谢捕头押了下去。
狄风和田阳明聊了一夜,正要迷迷糊糊的准备睡觉,就见狱卒押着谢捕头走了进来,他忙起身问道:“这不是谢捕头吗?你这是怎么了?”
谢捕头垂头丧气,没有搭理狄风,默默走近了牢房,狱卒倒是热心,把昨晚和今早的事给狄风说了一遍,狄风一听心里暗叫不妙“长孙无忌在信宁驿站畏罪自缢了?长孙无忌是谁,他就算再不懂历史也听说过,这家伙在故事传说中出现的次数可一点不比自己老子狄仁杰少,联想到那老仆叫长孙行,狄风马上明白了事情始末,可是自己是这件事唯一的见证人,难保他们不会对自己杀人灭口,该如何是好可要好好想想”
狄风的担心并非没有必要,赖明杰在给县衙所有人交代完安排后,突然想到,大牢里还关着一个在驿站现场抓到的狄风,“这个人可是目睹了事情经过的,该如何处理他呢?一想到赵灵儿的身份让他有些头大,得罪土王甚至比得罪武后还可怕,算了,人先关着,还是看上面的安排吧”,想到这赖明杰又匆匆的赶往袁公瑜处。